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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晃著的摺扇一動不動,被主人無視了個徹底,淒悽慘慘地掉落在地上。
那扇墜上讓無數魔修聞之喪膽的八部天龍塔孤孤單單地與冷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它似乎十分不滿,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他現在的主人佛子顧澤之毫不理會,大步越過這至寶,來到溫莎面前。
看著眼前腰身纖細,因為過於羞澀而顯得神態楚楚、人見人憐的美人,明明是被他「欺負」,卻還是始終以包容的姿態滿足他的惡趣味。
就好像是對著頑劣不堪的信徒們依然寬容大度的神佛。
連那露在外面的直角肩,還有那玲瓏的鎖骨,都比在菩提宗內那面容沉靜的泥塑看著更讓他動容。
他覺得他應該上前擁抱阿溫,湊在她耳邊,一句句訴說著最動人的愛語,但到了這個境地,顧澤之卻罕見地有些膽怯。
似乎只要碰一下溫莎,他就覺得自己玷汙了神佛。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
溫莎本來只打算讓顧澤之看上一眼,誰知顧澤之呆呆地看了半晌,卻也一言不發。
第一次穿著這樣的溫莎頓時心中也沒了底,捏著那腰線下面綴著蕾絲和珍珠的裙擺,小聲問:「顧澤之,我穿成這樣,是不是不好看?」
「不,不是。」顧澤之連連擺手,慌亂之下,一腳將自己的本命法器踩入土中,那如玉扇骨和潔白的扇面頓時染了烏糟的塵。
顧澤之忽然想到什麼,身形一挺。
以為主人終於發現自己悽慘處境的本命摺扇和八部天龍塔振奮地發出低低的清鳴。
誰料顧澤之勾了勾手,自己進了那屋子,就關上了門。
被遺落在地上的摺扇和八部天龍塔:……??主人,看看我們??
顧澤之能聽見兩件至寶的密語,但他現在卻沒空理會。
只看著溫莎,語氣虔誠又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哄誘:「我佛先去那邊坐下好不好?」
溫莎本來想趕他出去,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顧澤之小心翼翼地牽著走到那太師椅上坐下。
後知後覺地溫莎第一反應也不是趕走顧澤之,而是舒了一口氣:看來,那因為自己某些位置成長了一點而暫時沒有辦法拉上的拉鏈還算聽話,沒有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還好……好什麼?!
溫莎一個激靈,足下傳來的溫熱感像是一陣電流,直擊她的靈魂。
她難以置信地俯視,卻見顧澤之正半跪著,平日裡把玩著摺扇、翻閱佛經的手已經褪去她的鞋襪,微微抬起她的左足。
溫莎試圖蜷縮,但顧澤之不容拒絕地擒住她的腳踝。
抬眼時,那過分好看的上目線配上那黑沉沉的眼,無端讓人想到月下的海,看似靜謐平和的海面下,實則暗流湧動,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溫莎錯愕一瞬,就已經讓顧澤之佔了上風。
回過神時,顧澤之已變魔術一般從一旁用法術移過來兩雙水晶鞋,正把玩著其中一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想為溫莎穿上。
溫莎突然想起之前帝都內,某一家鞋履店的廣告:愛她,就為她親手穿上水晶鞋。
原來她是嗤之以鼻,但現在不得不佩服——這寫廣告詞的人,著實有幾分功力。
將這一點肢體交纏的曖昧三言兩語刻畫出來,含蓄又旖旎。
溫莎想了想,默默地把腿往外伸了伸——算是預設了顧澤之這樣在這個世界裡十分離經叛道的舉動。
她甚至還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好看清那雙水晶鞋。
大概是考慮到溫莎並不常穿這樣的鞋履,這鞋跟略粗,並不太高,但鞋身線條流暢,唯有那鞋尖上裝飾著的半片玉石,顯得有些臃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