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流(三)(第2/4 頁)
為木製神主、將“大成至聖文宣王”封號改為先賢先儒等。嘉靖將其疏下發群臣討論,徐階讀後頗為不滿,於十月二十九日上疏力陳孔子之號不必去者三,不可去者五,反對張璁之說,主張沿用舊制。十一月一日上朝,張璁召徐階於朝房斥責,徐階乃正色力辯。
據說當時嘉靖還親筆寫下徐階小人,永不敘用,將徐階貶到福建南平府做推官。後來徐階還是依靠自己的政績和朝中大員的提攜,一步步從吏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學士、禮部尚書而入閣。
一路上徐階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旁人的風言風語,光是嘉靖多次對徐階表達的不信任,就足以終結徐階的仕途了。
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二月,徐階被擢為禮部尚書,仍兼掌翰林院。徐階剛上任,就趕上太子朱載壡行冠禮及夭折。四月,徐階請求建儲,世宗對此不滿,將其疏留中不發。九月,吏部尚書之職空缺,廷推徐階出任,遭到世宗呵斥。
要是旁人,被皇帝這樣明確表達不信任,恐怕早就心灰意冷,辭官歸故里了。但是徐階並沒有放棄,憑藉自己辦事勤快,而且徐階所撰青詞(齋詞)讓嘉靖滿意,不僅成功在禮部尚書任上入閣,甚至重新贏得嘉靖的信任,命徐階入直西苑無逸殿,賜飯食及飛魚服,侍奉自己左右。
徐階這才在內閣站穩腳跟,並且將仇鸞治罪,這樣的人,用心如鐵石來形容並不為過。
這次楊繼盛下獄,徐階不但沒有盡力救援,反而閉門謝客,連自己的門生都不見,京師的輿論都認為他太過於冷血了,連自己的門生都不營救,按理說官場上最親密的關係就是師生和同科了,而且大家都認為,楊繼盛坐著兵部武選司員外郎的肥差,甘冒奇險去彈劾嚴嵩,必定是徐階的授意。
而今楊繼盛因為彈劾嚴嵩下獄,你徐階不發一言,讓大家都覺得徐階過於冷血了,看著張居正焦急的神色,徐階溫言說道:“叔大可是覺得,老夫過於冷血了?”
張居正說道:“學生知道老師所為,必有深意,只是他人未必能理解老師的苦心。流言四起,三人成虎,於老師聲名有礙,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學生一是不忍仲芳遭此大難,二是不願老師被人非議。”
徐階哈哈笑道:“叔大在翰苑,倒是學得圓滑了,莫不是子實(李春芳字)教你的。”
張居正有些尷尬的說道:“子實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倒是令人敬佩。”
徐階笑笑,不再言語,師徒二人就這麼坐著,張居正有些看不懂自己老師了,正當張居正準備開口詢問自己的老師時,管家進來說道:“老爺,人從後門來了。”
張居正心想,這時候從徐府後門而來的客人,恐怕商量的是陰私之事,自己在場不妥,於是向徐階告辭,徐階說道:“今日就是讓你看看呢,走什麼。”
於是張居正只得和徐階一起在書房等候,那人進來後,看到書房有其他人,先是一怔,徐階說道:“叔大是我的學生,也是自己人,事無不可對人言。”
那人嘆了一口氣,才脫下斗篷,竟然是少保、後軍都督府左都督掌錦衣衛事陸炳,張居正怎麼也想不到,陸炳不是和嚴嵩沆瀣一氣嗎?怎麼到自己老師府上來了。
陸炳看著這師徒二人,無奈的說道:“徐閣老,你的學生可把本都堂害苦了!”
徐階笑道:“陸少保天子近臣,又執掌錦衣衛,仲芳的生死,就在少保的心間,何出此言啊!”
陸炳苦笑道:“今日就是用刑,我聽聞已經有不少言官准備彈劾某了,若是楊繼盛真的在詔獄有什麼好歹,恐怕江彬、錢寧之流的下場就等著本都堂了!”
歷來錦衣衛長官在任時固然風光無限,權勢滔天,可是能善終者可不多,太祖朝的毛襄、蔣瓛,太宗朝的紀綱,英宗朝的馬順、逯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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