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戰與機遇(第2/3 頁)
昔聖賢教人,為學次第,臣等昨秋所進書程據舊儀以大學與尚書每日並讀並講,茲謹當遵論而行,殿下所書字仿臣等每日圈點筆畫端楷,日有進益。臣等又惟皇上聖資本由天縱而皇考慈教兼至,是以聖學夙成動為世則,今殿下正當務學之年,蒙皇上恩教之切,睿質涵養,自然日就月將而益進乎高明矣!”
聽完劉忠把上諭和內閣對答說完,朱載坖不禁心中萬隻神獸奔騰,mmb,不僅要學四書五經,而且皇帝和內閣規定了順序和檢查辦法,自己每天都有作業,每天還得給內閣交作業,居然內閣檢查作業,朱厚熜,夠狠!
不是說什麼二龍不相見嗎?不是說你每天忙著齋醮、煉丹、飛昇嗎、怎麼有空管小爺我的?內閣也是,有講官有侍讀,你們是閒的沒事幹嗎?嚴嵩不該天天去陷害忠良嗎?徐階你不去好好想想怎麼弄倒嚴嵩嗎?天天盯著我有毛用啊!要了老命了,以為嘉靖二龍不相見就會對兒子們疏於管教,自己不就樂得清閒嗎,沒想到人家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以這很朱厚熜。
朱載坖瘋狂吐槽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半天,突然想起劉忠說的內侍書官每日啟王溫隸,仍日書百字送內閣圈注。突然轉頭盯著劉忠,說道:“父皇上諭命內侍書官每日督促本王,是哪位公公啊?”
劉忠嚇得跪伏在地上:“奴婢也是被黃公公和嚴閣老、徐閣老盯著,皇上對王爺讀書之事極為上心,司禮監和內閣也是每日催促,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
說罷連連叩頭、咚咚作響,朱載坖平生最見不得下跪磕頭,也知道黃錦和嚴嵩、徐階盯著,他一個連少監都混不上的宦官又怎麼敢糊弄司禮監和內閣,揮揮手說道:“罷了,這也是父皇的聖意,我等做兒臣的應當感激父皇督促向學之意。”
可是自己完全是一腦袋漿糊,雖然自己文科出身,也學過點論語,但是這四書五經真是晦澀難通,又沒有句讀,更要命的是自己除了小學時練過幾筆顏體外,早就把毛筆丟到爪哇國去了,還每日百字,嚴閣老的書法可是不錯,自己這種爛字,只怕是直接要請家長了。
索幸自己有大病初癒這條還可以搪塞幾天,於是對劉忠說:“本王病後有些迷糊,不知今日該寫什麼?”
劉忠趕緊答道:“殿下,今日還是錄高師傅的講義,該從中庸錄起了。”
說罷將高拱所進講義翻開,指給朱載坖看。朱載坖只能寄希望於這具軀體還有肌肉記憶,會寫字,要不然就麻煩了,還不如繼續裝病,至少能逃學。
萬幸還真有肌肉記憶,想想也是,皇室子弟,恐怕沒出閣之前就請內書堂的太監教導多時,絕不可能等到出閣讀書才開始學寫字這些。
今日抄的是中庸的講義,也就是高拱對中庸的解釋,高拱的講義說道:問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而理亦賦焉,於是人物之生各得,所賦之理以為健順五常之德,所謂性也,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是其日用事物之間莫不各有當行之路,所謂道也。然歟曰中庸為學者作皆人理也,而伊川考亭動兼人物言之。夫人有人之性,物有物之性。豈以人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犬之性歟。且盈天地之間惟萬物,凡草木土石諸件皆物也,若謂人物之生各得,所賦之理以為健順五常之德,則不知草木土石其健順五常之德若何?若謂人物各循其性之自然,日用事物之間莫不各有當行之路,則不知草木土石其當行之路若何理難通矣?
好像也不難理解,就是不知道這伊川考亭什麼意思,於是問劉忠道:“高師傅說這伊川考亭什麼意思?”只見劉忠驚詫萬分,說道:“殿下莫逗奴婢了,尹川先生,考亭先生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朱載坖心想,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殿下在後世也沒聽說過,估計也就是小貓兩三隻。只好又拿出本王大病初癒這個理由,劉忠解釋半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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