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堇與悠然(第2/3 頁)

及說。那少女就淡淡說道：“不用謝，你趕快去‘吸魂’補充，我要看你今天再展示一下那‘風刃隔牆之能’。”

“哦。”張智回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又得去殺生取魂了。雖然之前他也吃肉，但是那都是死物；師父教他求道依從本心，自然就好，不必拘泥於口腹。現在要依靠殺生取魂，而且被吸魂之動物估計也是死前掙扎痛苦，心中還是有點不忍，所以儘量找一些兇惡之物，以彌補自己內心的不安。

來到後山，他知道悠然山不是很高，但是範圍很大，而且毒蛇較多，所以山下人基本不會上來；但是對於自己來說這裡就是家。那看來，自己今天還是找蛇吸魂好了。

在後山叢林雜草中到處尋覓好久，卻不見有蛇，倒是有不少鳥與兔狐之屬。待往深處走，忽見有三個人正在站在山邊說話。張智之前跑下山看過，山道已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悠然城中一切已經和自己無關，只得等到什麼時候可以拜託那少女帶著自己下山，就可以去外面尋找師父了。

既然山道已封，這三個人怎麼跑到山上的，張智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眼花。

剛要走過去，此時心裡李幽蕁的聲音響起：“你找到吸魂之物了嗎？今天好好展示一番，我那妹妹很少有能讓她感興趣的。”

“你記起來什麼了？”張智心裡問道。

“沒有！只不過我和她之間是一種感覺，不管經過多少年，前塵盡忘，這種感覺長存。如果消失，我也將存在無意義。對於她來說也是如此，雖然記不得她為什麼對我生氣，不肯當面喊我姐姐，但是感覺真切。”

“冷若冰霜，你們倆個姐妹倒是一樣的。”張智心底回道，“你們倆心意相通，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怕，生死已經無畏，唯一害怕的就是你們兩個生氣，這也成為一種感覺了，我也說不清。”

心底沒有聲音回來，自己便不再管了，跑到那邊三個人身邊十步範圍。只見那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極為年輕之人。對於樣貌身材，自己從來沒有什麼描繪的辭藻，也沒有什麼感覺。不過他們三個盯著的東西，自己倒是十分感興趣，只見山澗之下有一條人腿粗細一般的大蟒蛇拖著一隻野鹿，正在進行吞嚥。看那野鹿還在扭動後肢，前半身已經入口了，應該是還沒死透，但是如此重傷，已經救不了了。

“你們是什麼人？”張智問道。

盈儀回道：“我們來辦點事，看到這蟒蛇吞物，不免停下看看。”其實張智跑來，三個人已經察覺到了。

“看看？”張智疑問道，“這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你們也沒辦法救它。

“自然法則，就是弱肉強食，我們又能救得了幾隻。”盈守回道，“順應自然之事，我們從來不阻攔。你也是道士？那你也應該明白。”

“若是人的話，你們就會救了嗎？”張智說道，“我師父告訴我的道是善惡之分，沒有說人獸之別。”

“善惡只是專門針對人而已。蛇吃鹿，蛇針對於鹿而言，蛇是獸；人食鹿，人對於鹿而言，也是獸。我們救人懲惡，只因為人是萬物之靈。”

“人嗎？萬物之靈？”張智想了想，回道，“師父說，也不過是人自我標榜而已。”

“這位道友，你是想坐而論道嗎？“旁邊盈許說道。盈儀轉頭看著這破爛道士也覺得頗為有趣。

張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呆呆地看著那鹿葬身蛇腹。

“對了，你們這山怎麼封起來了？”盈儀好奇問道，“這山上有毒蛇猛獸傷人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封起來了，就是最近的事好像。”張智淡淡說道，想到什麼好奇問道，“你們怎麼上來的？”

“我們啊，飛上來的。”盈儀微笑著說道，她心想這小道士傻傻的，自己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