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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見那瘟神豪放的解了朝服脫了裡衫,露出了那一副肌肉緊結的好身材,嘖嘖,看看那結實有致的胸肌,那線條流暢的臂膀,說實話,單論這瘟神的長相身材真的還是挺令人垂涎的。
可就是那脾氣太過粗魯,性情太過狠戾,就如那擺在太廟祭臺上的饅頭,好看卻是哽喉的。
正這般遺憾著,見那瘟神的鳳眸中已露出了深黯難測之光。
冢宰習慣性的捂了衣襟,可又一想,這瘟神不是已知曉了她的真身,還裝什麼?而且,今日在朝堂上明顯還幫她一把,應是已不欲與她計較那晚之事才對。
這麼想著,冢宰便是兩分泰然,將感激奉承話說得格外流暢,卻是見那瘟神絞了溼帕子擦著那胸膛上的汗水,並不搭理。
天時暑熱,身上有裡三層外三層的裹著,那束胸內衫都早已是汗涔涔的貼在背上。
冢宰也真是羨慕這些男人們可以袒胸露背,求個涼爽,可接著冢宰卻真是後背自來了一股涼氣,因聽那瘟神極不耐煩的道“你還不脫?”
這瘟神竟是想在這官衙中逼著她白日宣淫,真是與他那皇帝老子一樣,荒淫無恥。
冢宰忙捂著小腹,做了一臉痛苦狀,“我昨日剛來了葵水,這身子還尚未清爽!哦,哦,真是好痛啊……”
這個藉口是一早想好的,難不成這瘟神還會不顧晦氣親自查驗麼?雖說此前打定了那出賣皮相的主意,可那晚被捏得差點碎裂的肩骨還在隱隱發疼啊。
這瘟神如此狠勁粗暴,床榻上定更是不會半點憐香惜玉,向他出賣皮相那無疑就是賭上小命啊。若是因這等子事丟了性命,那真是要名垂野史,香豔無邊了。
冢宰以為這個藉口甚是完美,哪知漢王卻蹙了眉頭。
因一早聽說有一群災民跪在了獨孤府前求助,他怕那其中會渾有如上回劫擄那韋婉如那般的流寇,實在不放心,便是趕了過去。
見這女人乘車上朝,走到半道還在街邊買了個甜瓜,興許是出門匆忙,沒吃早膳,竟是兩下便將那甜瓜啃了乾淨。來葵水的女人,能吃那等生冷的食物麼?
這也就是尋了藉口想逃避與他親暱吧?這女人的心裡果然已是不復曾經的痴愛,不過只是怕得罪了他,沒了小命,抄家滅族?
漢王又覺著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將她扯過來,極不耐煩的撥了她的外袍,兩下褪了她那好幾層的中衣裡衫。
暗罵著大病初癒就裹成這樣,也不怕再中暑憋了肺氣,特意讓老平將這後堂收拾了一番,也就是想讓這女人能稍透一透氣……
見那右肩上的捏傷,已是瘀血發紫了,如白玉之上的瑕斑格外刺目。
漢王頓覺心下一陣發顫,掏出那去瘀活血的藥油,倒了些在掌心,輕輕的抹在那瘀傷之上……
這突入其來的療傷之舉,如一道雷電將冢宰震得不輕,打量著那神色慣常肅冷的瘟神,真懷疑這雙輕柔抹藥的大掌不是這瘟神所有……
“區區小傷,不勞煩漢王了!”
冢宰覺著這瘟神今日舉動甚是匪夷所思,卻莫名感覺到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離奇平靜。忙去拾那裡衫,想還是快些脫身為妙。
可卻見那瘟神的鳳眸又幽黯的看向了她那勒得密實緊扎的白絹帶,冢宰暗道了聲不好,可那束胸的繫帶已是被那長指一下拉開。
冢宰忙帶著哭腔怯怯的再次重申,那葵水未過的事實。
“未過也不打緊!”,漢王怒然間,已是撥下了那層層疊疊的絹帶。
冢宰自然是掙扎了兩下,卻被那瘟神鐵臂箍住動彈不得,並冷厲的道“本王從小習武,出手很重,即便痛也要忍得!”
冢宰嚇得一個哆嗦,不愧是瘟神,行事狠戾,床榻之間也能說得這般如同行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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