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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也是理所應當。”
好一個理所應當。
歐陽維冷冷看著嶽淡然,初時的溫和態度全變成了不知如何發洩的嘲諷與憤恨。
“當初是誰說誓死不同別的女子共事一夫的?莫非淡然從前說的話,都只是戲言?”
嶽淡然臉上燃起一團火,心中卻並未有愧意,“我曾說過這種話嗎?當真是不記得了。”
好一句當真是不記得了。
她這是在紅口白牙的狡辯嗎?
歐陽維眯起眼望著嶽淡然,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睛看向他們曾經的過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說過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若有一人對你一心一意,你必投桃報李,也是你說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原來真的說過那樣的漂亮話呢。
如今要她怎麼承認……當初的那一番高談闊論,只是賭氣曲心的豪言壯語?
對待自己的心上人,會言不由衷,苦苦糾結;反而是對待無法付出真心的那個人,所謂的寬容忍讓,所謂的賢良淑德,才是不經心不在意。
第61章 塵埃落定
嶽淡然落荒而逃時,歐陽維沒有再攔,只是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任誰也分辨不出,他臉上極力掩飾的是失望,悲涼,還是難以逾越的怨恨情殤。
回到院子時,白朮已不在原地,嶽淡然驚嚇不小,快步跑回房,遠遠就見門口站著翹首企盼她的木香。
木香如釋重負地迎上前,“少夫人,你到哪裡去了?”
嶽淡然也鬆了一口氣,“白朮回來了嗎?”
“回來有一會了。白朮昏在路上,一醒來不見你的人,嚇得七魂少了六魄,正在房裡哭呢。”
嶽淡然過意不去,紅著臉編了個瞎話,“我見她不好,想就近找人搭把手,叫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她就不見了。”
木香點點頭,陪著一同進房。
嶽淡然故作不經意地問了句,“少爺可還好?”
木香滯了腳步,低頭道,“少爺不讓我們進房伺候。”
嶽淡然深吸一口氣,走進內室;蘇丹青見她回來,掙扎著想下床,她不得已快走幾步迎住他,“夫君別妄動。”
“夫人,如何?”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似有千言萬語。
“我問過姐姐,孩子確實是夫君的……”
蘇丹青頹然倒在床上,臉色都蒼白了。
嶽淡然心中五味雜陳,好一陣悲從中來。
“夫人……我們該怎麼辦?”
嶽淡然長嘆一聲,“為今之計,只有稟明父母雙親,將姐姐明媒正娶入蘇家。”
明媒正娶?他是已有正妻的人,怎麼還能明媒正娶另一個女子?
蘇丹青含淚搖頭,“夫人怎麼辦?”
嶽淡然望著他的臉,苦笑道,“夫君若想留我,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她嘴上說無所謂,心裡卻並不是無所謂的。無論她愛不愛蘇丹青,她都沒辦法同別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嶽思卿。
蘇公子沉痛不已,“我不會讓夫人受委屈的。”
嶽淡然面上沉然如水,心裡卻在狂笑,笑他,也笑自己,笑他們對彼此的傷害雖無心,卻都那麼深刻實在。
愁多知夜長,悠悠安可忘。久到如年的一晚,註定是個無眠之夜。
……
要是“武俠”,“秘史”這類江湖名刊也設個賢婦排行榜,那曾經的嶽淡然十有八九是有望上榜的。
天下間有強顏歡笑被迫接受公婆夫君安排來的“姐妹”的,沒有陪夫君跪在公婆門口求人將自己的“姐妹”接進門做另一種意義上的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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