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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笑的腰都直不起來,身邊同事說冬子你過了,今天有點反常,笑點太低了吧。朱染也覺得她有點反常,又說不好哪裡反常,就是以前從來人前人後對他嚴肅的態度,今天竟然也調侃起他來,可這樣也不是不好,只是她那笑容很刺眼,怎麼看怎麼言不由衷。
晚飯趁大家鬧的正歡時,逮了個遲冬至去洗手間的時候等在門外,看她出來立刻站正身體。
“師傅。”
“怎麼了?男洗手間在那兒邊呢。”遲冬至甩甩手上的水珠,有幾滴濺到朱染臉上,他只感覺到清清涼涼如雨絲,一瞬間突然回憶洶湧而來,神思飄的很遠。
飄到多遠呢?
警校入學後,他是第一批被選入新生督察的代表,他還記得那幾天是什麼樣的天氣,白天溫度十分高,夜裡卻下大雨。白天執勤時他有時會看到那個男人,像一座石雕一樣守大門口,他覺得那麼不可思議,抗不住心軟,一遍遍幫他去找那個女人。五樓的遲冬至,他聽到那個男人這樣說,換崗休息的時間他也會買些食物悄悄放在那個男人身邊,不見他感謝也不見他拒絕。
那時候的朱染想,是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心狠。
幾天後的夜裡,下很大的雨,正趕上他換崗執勤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並沒有見到,到達時他只碰到一個女人哭的無聲無息,跌坐在牆根兒下抱著雙腿,咬住手指頭,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哭的,身體顫抖的厲害,輕的像片隨時會被吹飛的落葉。
很少有男人能對這樣的女人不心軟,朱染還是個極易心軟的人,之前心裡小小那點對她不贊同全都沒了,只剩下男人對弱小女人最基本的同情。
“你別哭了。”
從頭到尾只說了這麼一句,他在朋友失戀後從安靜的哭到大鬧寢室的經驗裡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平靜都隱藏在貌似危險的背後,柔軟無助貌似失戀的女人也可能藏著暗器暴雨梨花暗器,他怕被波及到挨兩拳。
尤其是她抬起一雙眼睛,像是遊走在懸崖邊緣迷路的麋鹿,含著淚,那麼深又無助,猶如吸盤,讓他平白生出一種想要用手去矇住的衝動。
既然生了這樣一雙眼睛,就不應該隨便看人。
他開啟雨傘遮在她頭上,整整一夜未離開,天空發白後才看她挪動身體想要上樓,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失戀了嗎?”
“不,沒有失戀,我永遠不會失戀,我的愛情,疼死也不放手……”
之後,再也沒有找到她,直到實習那天……師姐變成了師傅。
遲冬至看這大夥子跑神跑的實在有些過了,招呼他好幾聲也沒反應,想也沒想抬腿就踢了他一腳,“思|春啦?”
朱染臉色一紅四周看看見無人,低著頭偷偷瞪她一眼。
“喲,還瞪人?也是,這麼大孩子了該給你留點面子。”
“我不是孩子。”朱染小聲反駁一句,“我真不是孩子,我才比你小三歲。”
“我怎麼記著是四歲呀。”
“年份是上三歲,多出那十個月可以不算。”
遲冬至就怕跟這種愛較真兒的人打交道,就著朱染的衣服擦乾手上的水,行至走廊拐角,一轉身就沒人影了。朱染看著衣服上的水漬哭笑不得,就她這樣的,還好意思老說別人是孩子。
一進包間就有人打趣他,哎喲朱染你這是讓人襲胸了吧,瞧這兩隻爪子印。朱染四處望了一圈兒,沒有見到遲冬至,打聽一下才知道她還沒回來。
遲冬至半路遇到了秦清,自上次見面之後也有些日子沒見了,這小子還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德性,看到遲冬至,先來了個大大的熱情至極的擁抱。
“瞧你這樣兒,還以為見到你親孃了呢。”遲冬至打趣他。
“見到我娘也親不成這樣兒啊,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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