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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坐在會客的黑色真皮沙發上,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拿起旁邊置物櫃上的雜誌翻了兩眼,沒興趣,又放了回去,齊宗臨倒是一副理所當然來者是客的樣子,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蘇窈沉思了一會兒,語氣淡然的問對面的齊宗臨,“這麼多年,我很想知道一件事,當初蘇淮生當初操控、低價購買了蕭家多少股份?”
齊宗臨聞言,有一秒鐘的沉默,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望向她。
“跟其他參一腳的大小公司比起來比起來,總歸是佔了大頭吧。”
“我是說具體。”
齊宗臨攤手,“這個就不知道,我離職那會兒,差不多已經有百分之二十了,關鍵的是最後那兩個月,那時候已經徹底亂了套,股價持續下滑,之前很多靜觀其變的公司都開始暗地出手,蘇淮生自然也不會鬆懈下來。”
蘇窈沉默著點了點頭。
齊宗臨看著她,似笑非笑,“怎麼,覺得自己拿回百分之十五虧了?”
蘇窈笑笑,感慨道:“虧大了,蕭家正常執行時的百分之二十,都得是當時蘇家百分之十五的幾倍?”
“那你想怎麼辦?”
“你認識蕭宋離嗎?”
齊宗臨一愣,“你舅舅的兒子?”
“股份到手後,我可以把股份轉讓給他嗎?遺囑有沒有硬性條款規定股份不能轉讓?”
“這個到沒有,”齊宗臨微皺著眉想了想,“不過你確定要把股份給他?他比你還要小一兩歲吧?”
“你別忘了他爸爸是誰。”蘇窈輕笑了兩聲,想起陸東庭說過,心思與手腕,與年齡無關,這些股份,算是蘇淮生欠蕭家的,她理應給蕭宋離。
蕭宋離沒有回來參加她的婚禮,這麼久以來,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而之前陸東庭的話讓她幡然醒悟,這個表弟,骨子裡留著蕭家的血,他就算想報仇,想東山再起,她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了他回頭,讓他徒手披荊斬棘,倒不如給他點一個支點,他也不至於加倍辛苦的費盡心思。
齊宗臨點點頭,“你先讓蘇淮生在股份交接書上簽字再說其他的。”
蘇窈聽出他語氣中的打趣,笑而不語。
她扭頭去看旁邊的置物櫃上還有沒有其他雜誌可看的時候,在最上面一層的CD裡面看見了一張張學友的專輯,她手指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
這張專輯裡有一首《秋意濃》,她曾一度聽到耳多都要長繭子了。
“秋意濃,離人心上秋意濃,一杯酒,情緒萬種,離別多,葉落的季節離別多……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傷痛,怨只怨人在風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獨,只怕你寂寞,無處說離愁……”
真是,怎樣的傻女人才會因為一個男人,將這首歌二十年如一日的聽?
蘇窈無聲的笑笑,唇邊漾出一抹嘲諷。
正準備放下手中的CD,辦公室的門推開,蘇淮生進來,看見她手裡的東西時,臉色有那麼一絲沉重,嘆息了一聲,卻又隨即恢復如常。
蘇窈手指輕輕一彈,將那東西推進隔層裡。
“等你好一會兒了。”
蘇淮生坐在蘇窈對面,三個人成了分坐三面的局勢。
蘇淮生看了一眼齊宗臨,後者向他點頭示意,“蘇總,我是齊宗臨,蘇小姐的律師。”
說完,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
蘇窈保持著淡淡不達眼底的笑,看著蘇淮生收過名片放在一邊,他問:“那就說事情吧。”
齊宗臨將擬好的股份交接書拿出來,秉持著律師的專業和沉穩,“蘇總只需要在上面簽字就行了,裡面已經包含了蘇小姐繼承其外公蕭起正遺產的支撐材料。”
蘇淮生翻了翻那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