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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很在意碧闕歌，但卻不想放棄生化功，嵇澐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眠月也覺得有點難為情，但他終究很勇敢，好一陣小聲道：&ldo;我知道，生化功對您是很有用的，就算我並不是一個好用的爐鼎，但……但不是說，會很舒服嗎?&rdo;

嵇澐聽明白了，但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他知道眠月是一個只會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信任別人上的人，也知道自己絕不會辜負這份信任，但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過了。

卑微，深情，又出奇勇敢，面對巨大的誘惑竟然還能只專注自己本來想要的東西，是一種愚蠢，但也是一種痴念。

嵇澐不由抱緊了他，感覺到少年順從地攀附在自己懷裡，態度卻十分堅定：&ldo;那您答應了嗎?&rdo;

嵇澐摸了摸他的頭：&ldo;可是你喜歡碧闕歌。&rdo;

眠月立刻搖頭：&ldo;我沒有，我可以放棄的，為了……&rdo;

他的嘴唇被輕輕按住，嵇澐千言萬語無法出口，看著他笑了笑：&ldo;放心，這不是難題，碧闕歌和生化功，又為何不能合二為一?只是這樣匯聚了兩種功法的特徵，表面看去只是雜糅，實際上卻要從根上改過……&rdo;

他的思緒被複雜的創造改進功法牽引了一瞬，又很快清醒，摸了摸眠月的臉：&ldo;你只管等著。只是，恐怕廢功重修之事，你終究免不了走一遭。我會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rdo;

眠月想到要體會摧心裂肝的痛苦，也不由深吸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顯然打算承受。他不知道嵇澐心中已經決定，要儘早讓二人的境界無人能比，超越一切，免得眠月還要被牽扯進去，遭受什麼不測。

兩人默默對視一陣，眠月忽然道：&ldo;我臨睡前，您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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