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4 頁)
一大早,鳳城四大紈絝算是聚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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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老夫人昨兒夜裡受到的打擊不小,病是真病了,謝劭安撫完後半夜才睡著,早上還沒醒。
怕待會兒新人過來敬茶,再受刺激,謝老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南之早早派人來同方嬤嬤傳話,“老夫人身子不利索,新人敬茶先擱上一陣,等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再說。”
本就是個替代,誰也不待見誰,一見面自己尷尬,對方也尷尬。
省了敬茶,溫殊色落了個輕鬆自在。
這親事雖不盡人意,老夫人沒能如願讓三公子娶到大娘子,可溫二娘子已經進了屋,往後便是府上的三奶奶了,方嬤嬤同她說了一些院子裡的情況,半月前謝劭的外祖母生了一場大病,接到訊息後,謝劭的父母連夜趕去了泉州,如今不在府上。
這一來,倒也證實了這回打主意要換親的人是府上的老祖宗。
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謝老夫人病了,祖母呢?得知真相後,怕也少不了一場大病,自個兒編造出來的那套說辭,祖母八成也不會相信。
父親和哥哥又不在,過兩月回來知道自己嫁了人,嫁的還是鳳城有名的紈絝,會如何想?
昨夜事發突然,太急太累,只顧著為自己謀一條活路,來不及細嚼,這會子天亮了,腦子也醒了,再回頭去看自己這樁稀裡糊塗的婚姻,心裡說不出的憂傷悲哀。
所有的女郎都有一個懷春的夢,她也有。
在去莊子前,明婉柔將她送到城門口,明家的二公子也一道騎馬護送。
臨別時,二公子突然跳下馬背,疾步走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臉上,左右躲閃,“二娘子好好照顧自己,早些回來。”
早春的風一吹,將站在她身前少年的臉都吹紅了,多美好,多心動。
她要嫁,也該嫁這般如意郎君。
再想起昨夜那張怒目瞪她的臉,和那一聲呵斥她的“溫二!”兩者一比,立見高下。
不能想,想多了都想去跳河了,悲傷的情緒越來越濃,收不住,總得有個地兒宣洩出來,
溫殊色抱住胳膊嗷嗷地哭了起來。
她一哭,晴姑姑和祥雲也跟著落淚,主僕三人抱成了一團。
方嬤嬤和謝家的丫鬟立在一旁,手足無措。
嫁過來頭一天,長輩不認,新郎官兒一早又不見了身影,確實是個可憐人,方嬤嬤上前細聲開解道,“眼下正值春季,院子裡花兒開得好,三奶奶去逛逛,散散心吧。”
溫殊色不是個善於傷感的人,天大的事,哭過一場也就過去了。回屋裡洗了一把臉,打起精神,真帶上晴姑姑和祥雲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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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逛,便找到了自己的快樂。
昨日進來,就覺得院子大,不曾想還有個小湖可以划船。
想在溫家時,想划船還得去幾里之外的湖泊,見現成的擺在面前,忙讓人把船隻拉過來,三人一道上了遊船,剛從拱橋下穿過,迎面一片花海闖入視線,成片的芍藥花,沐浴在春日之下,粉粉白白,恍如夢境。
溫殊色突然覺得自個兒先前的格局太狹隘了。
不就是談情說愛,風花雪月嗎,她要想了,多看些話本子,或是去茶樓裡聽一段感天地泣鬼神的曠世絕戀,看別人恩愛也能過癮。
除了姿色之外,謝三在她眼裡,又多了一樣可圈可點的地方。
會過日子。
正午的日頭有些曬,溫殊色從芍藥花叢中橫穿而過,爬上了挨著院牆而建的一處觀景閣樓去乘涼。
閣樓有三層,站在最頂上往下看,能把附近一片府邸瓦舍,盡收眼底。
只見高高矮矮的青磚黛瓦,橫七豎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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