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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素有隱疾,對栗子過敏,幼年時曾因誤食栗子幾乎喪命,所以謝府裡從來不曾出現過半顆栗子。可那鴛鴦貓兒的項圈裡竟混雜了大量的栗子粉,身上穿的小襖上還燻了特殊的香料,偏那香料遇到老夫人手上的帶著的盛放佛珠的香囊會催生出令人情慾勃發的香氣……
雖然,那項圈是二小姐做的,香囊也是二小姐孝敬給老夫人的,香料也是二小姐調配的,但,真正動手腳的人,卻是大小姐啊!
大小姐,心思縝密而深沉,用心這般毒辣……
夫人會失去除了生命的所有,只保留一個謝府主母的名頭,從今之後只怕都會是生不如死……
二小姐恐怕今生都不會從家廟裡出來了吧?
下一個,大小姐會對付誰?二少爺嗎?
“你怕我了?”謝青萍淡淡瞥著文竹,舉起手來,在燈下看著自己的纖纖十指,似是漫不經心的道,“這雙手足夠白皙,誰知道竟是用血染出來的呢?”
文竹勉強一笑:“小姐說笑了。”
“不,”謝青萍冷冷的道,“我沒有說笑。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心裡的恨有多深。我要用她們的血把那些恨一一填平。”
文竹的臉白了又白。
謝青萍卻已經斂去了所有情緒,垂首在燈下看幾張繡樣。她安靜的樣子溫婉柔和,根本看不到方才所表現出來的戾氣。
謝青萍的眉心卻隱隱仍在跳動。之所以加快了報仇的步伐,是因為近來總為噩夢纏繞。雷聲隆隆中,她脫離這個軀體,成為了一個孤魂野鬼,看著自己和薛姨娘、謝子昱再次走上老路,被大夫人和謝暖玉算計著,一步步跌進痛苦的深淵。
她怕,她真的怕,如今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夢醒時分,自己仍舊不過是飄蕩在人世間的一縷幽魂,太陽一出來,便會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人世上。
回想起來,自己重生,是在一個雷雨之夜,所以她害怕,會在某個雷雨之夜由重生,變成重死。
所以,她要加快步伐,在命運改變之前,把大夫人和謝暖玉逼至萬劫不復的境地,安排好薛姨娘和謝子昱,之後,無論如何,她都能含笑了。
花廳裡的審判一直進行到了半夜子時。
謝慶滿身疲憊,親自叩響了謝青萍內室的門。
謝青萍開啟門,露出一抹訝然,輕聲問:“父親還沒有歇息?老夫人可還安好?”
謝慶有些愛憐的撫了撫謝青萍的頭:“你怎麼也還沒睡?”
文竹插口道:“小姐每日做針線要到子末才能歇息。”
謝慶眉頭一皺,滿面厭惡之色:“那毒婦……你母親對你這樣嚴苛?”
“不不不,”謝青萍怯怯搖頭,“哪有?母親對女兒一向寬和。是女兒想多做一些……這樣年節母親拿去賞人也方便些……”她聲音越來越低。
謝慶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你母親平日拿出去賞人的荷包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謝青萍帶了一點迷茫,又有些羞赧:“是啊……”
文竹又插嘴道:“小姐前陣子為了給皇后娘娘趕製千秋節壽禮,每日只需要做三個荷包,平日是要做十個的。夫人嫌奴婢們手笨從來不要奴婢們替小姐分擔……小姐的手指都被針磨出繭子來了,奴婢們雖然心疼,卻不敢……”
謝慶猛地拉住謝青萍的手,拿到眼前一看,果真,謝青萍十指纖纖,肌膚白皙,卻並不細嫩,經常拈針的拇指和食指上還有厚厚的繭子,可想而知平日的針線活計必定十分繁重。眉心便擰成了疙瘩。
老夫人的聲音在花廳道:“萍丫頭睡了?”
謝青萍忙縮回手,不好意思的笑道:“父親不必介意,母親說過,女孩子家針黹上必要出眾將來才……”她面孔微微一紅,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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