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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東西,所以從不敢去跨越那條線,我寧願抱著自己那部分感情荊棘守著心底那份無望的愛,也捨不得去傷害她一分一毫。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嫉妒,羨慕嫉妒跟她戀愛的每一個人,可以牽她的手,擁抱她、親吻她、看她燦爛的笑臉,聽她說戀人間最私密的情話,可你……
你在擁有她傾盡全力的愛情的同時還捨得傷害她,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愛你,你根本不配她那麼愛你。
“你擔著她女朋友的名,能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輕輕巧巧、不痛不癢的廢話,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上輩子欠了你了麼,你要這會兒來討?還是她做了什麼傷害你、對不起你的事了,讓她到這會兒還要回護你?”
趙英姿還安然站著,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見她還是一副八風吹不動的模樣,衛蘅的怒氣怎麼壓也壓不住了,伸手就是一巴掌,飛快地打在趙英姿臉上,打得她錯愕不已。
“這一巴掌,是我作為她十幾年朋友的身份打的,打你讓她承受那麼多。”緊接著,她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比剛才那一巴掌狠得多,“這一巴掌,是我還你的,我很抱歉對你這樣,對不起。”
其實,我很想再給你一巴掌,用你理解的那個身份,可我,早已經沒有資格了,甚至,我連質問你的權利都早已經不存在了。
她忘不了周青璇趴著課桌午睡,睡得腰痠背痛朝她皺眉微笑的樣子,也忘不了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她與媽媽之間發生的一場爭執。
現在想想,其實當她的媽媽用剛切過水果的水果刀抵到脖子上的時候,她與周青璇之間可能會有的種種可能,就已經被那把匕首連根割斷。
她心驚膽戰地盯著那把刀刃上還沾著新鮮果汁的匕首,就怕它會忽然間瘋狂起來,割破她媽媽的喉嚨,割開脖子裡那層薄薄的面板,割斷那些粗細不同的血管,鮮紅的液體可能就會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咆哮起來,無法遏制。她被嚇到手腳無力,投降的氣力也是攢了又攢,才把手舉起來。
“從今往後,我不會,跟周青璇之間發生超出友情之外的任何私人感情,如違此誓,我不得好死。”
可這句誓言並不能讓做媽媽的放心滿意,匕首又逼近了兩分,似乎,有血珠子從刀鋒底下冒出來,因為,刀刃上沾的果汁不是紅色的。
十七歲的衛蘅被那把匕首,以及從刀刃底下滲出的血珠嚇得面無顏色,她從來沒那麼害怕見血,差點就癱到地上去,驚惶到哭都哭不出來。 “我發誓,我不會跟周青璇發生超出,友情之外的任何私人感情,如違此誓,如違此誓,周青璇今生不能安寧,我,衛蘅,我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年,她從沒停止對自己的那份恨意,痛恨自己當時的大意,以及從她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這份可怕的誓言。
天下間,沒有比這樣的誓言更惡毒的了,她在恨自己的同時,也恨天下間絕無僅有那個她需要叫她媽媽的人,她竟然可以用那樣一種無情到殘忍的手段,把她心裡對另一個人的美好情感生生變成了這些年她心底的噩夢。
要不說周青璇為人坦蕩,而她衛蘅自私自利呢,這些年來,她還能跟沒事人一般,與周青璇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友情,自認自己是周青璇最好最好的朋友,這世上,還有比這種更虛偽的人麼?沒了罷!
她很久沒有這樣剖析自己了,只要想得多了些,麻煩就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這份惡毒的誓言,一直跟著她,這一輩子都會跟著她,讓她終身不得安生。回過頭,其實那一切最後都報應在自己身上,現世報,這也很好!
“這麼說,你打完了?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趙英姿笑著轉身,大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何必
在這天傍晚,很多人看見這樣一個人,一個面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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