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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俊美的臉蛋最終還是紅了。
只不過是被氣紅的。
他在心裡大罵池靄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緊接著,在前方亮起紅燈的間隔,池靄又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膝蓋上撫了撫:“我記得你精通法語、德語和義大利語是不是?”
“你又要幹什麼?”
“扯來扯去在和我玩腦筋急轉彎嗎?”
方知悟氣得一邊反唇相譏,一邊拍開池靄的手。
儘管沒用什麼力,但池靄的膚色天生就白,拍上去不久手背立刻變成了淺淺的紅色。
像是沒感覺到任何痛楚,池靄垂眼望著他說道:“剛才那些只是我隨口編來氣你的。我打算在文夫人的慈善晚宴上,和受邀而來的廣告片導演安德烈·卡佩聊一聊,但他是法國人,英文講得又不是很好,所以我想請你在中間幫我們兩個翻譯一下。”
酒意催化之下,方知悟的舉止和情緒都比往常來得激烈。
他灰綠色的瞳孔擴大,瞪著池靄,不管不顧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嗎?”
“你請我做翻譯,就不怕我到時候給你反著來說,把導演氣得轉頭就走?”
方知悟的話音剛落,紅燈變黃,在五四三二一的倒數中,池靄踩下了油門。
她依然很平靜,平靜到扭過臉去,正眼也沒留給方知悟一個。
她說:“不會的,阿悟,我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不連名帶姓喊他的時候,池靄的嗓音裡彷彿帶著倒刺細密的鉤子。
“阿”是扎進去,“悟”又是刺出來。
方知悟被她喚得沉默,突兀覺得哪怕開著車窗,僅有彼此的空間內熱意亦是驚人。
那股熱意遇上他心頭的熱意,柔柔將無處發洩的惱怒包裹起來。
與此同時,鉤子穿透偽裝,將方知悟這隻氣鼓鼓的氣球扎破。
他挺起的矯健軀體矮了下去,後背也重新靠回真皮椅座,轉過去望著窗外嘀咕道:“你瞭解我什麼……說得好像你真的是我老婆一樣……”
這看似低微實則清晰的嘀咕聲被池靄聽在耳裡。
她笑了笑,總是令人琢磨不透神色的面孔之上倏忽多了幾分真實的情緒:“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但總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確實和我的家人一樣。”
方知悟的心又被她勾了一下。
這一顆甜棗叫他徹底忘記了前面落下來的巴掌。
可他仍舊嘴硬道:“也沒見過哪個家人是會接吻的。”
隱忍了這麼多天,方知悟還是藉著醉酒把拉黑池靄的原因說了出來。
那個吻像是有人拿著刀斧一下一下鑿進了記憶一樣。
只要方知悟想起池靄,唇上被吻過的位置也會跟著燒起來。
池靄卻沒有任何羞澀的表現,僅是柔聲說道:“那是我的初吻,你應該不吃虧的。”
“……”
又是一陣寂靜。
方知悟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池靄的反應可以這麼泰然自若?
……那明明也是他的初吻!
他的話音彷彿從齒縫裡逼出來一般:“我當然吃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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