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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對他這麼說,如今,他依然不懂……他確實笨,但好在如今他可以看師公看阿楓他們的反應來判斷自己是不是又幹了什麼“氣人”的事情,好主動道歉。說來,最近師公的反應他又開始不明白了,為什麼他主動道歉,師公臉色會那麼奇怪……?
從一國之君的角度說,今夜寒光營這件事情,他有自信應該沒有做出錯誤判斷,但看昭雲剛剛的反應,他將要做的事情,恐怕非常氣人吧。父親會不會生氣?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關係大局的事情,他需要讓父親知道,他把真相告訴父親後,父親會不會稍微原諒他一點。
自幼承訓,父親的家法,需要以血洗罪。
他暫時不能隨便死,在不死的前提下,希望他現在的身體中鮮血足夠讓父親消氣,夠……運氣好的話,夠讓他再向父親請求一個君子之約吧。
容雲想到這裡,沉息凝神,一邊動手擊殺傀儡,一邊體會著血脈中的刺痛。
如果可以咳一口血出來,會舒服很多吧。
此刻,容雲真的覺得自己非常丟人,作為兒子,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父親相處,更不知道怎麼才能得到父親的喜愛來讓父母快些和好,讓母親醒來時可以開心。從他見到父親後,在這方面,他沒有取得半點成果,只搞砸了一件又一件事情,然後又因此接受懲罰弄得自己一直失血,差點連保護父親的責任,都承擔不好。如果,師公知道了,會擔心他吧,可嘆他現在更無能到,連一口鮮血都不敢隨便咳……
七日後,乾坤重元會突破。對乾坤重元,他可以想辦法讓突破逐步進行,這樣血脈中的陰陽相沖的強度應該不會致命,最多就是會疼些。而一會兒,他要最後決鬥陸長明……正好,他應該利用這段時間儘快習慣這種疼痛。
容雲這麼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加緊了第三階段引導傀儡們在幻景迷蹤陣中行動的腳步。
此刻,夜已過半,高風停,月尤黑。
寒光營戒堂前的廣場上,一派壯闊奇詭蒼涼迷離,人頭攢動間,如同正在刮動一場幽邃而枯寂的黑色風暴,急促,繚亂,卻又帶著一種隱秘的秩序。
貴客們臉色很差。這麼久了,情況都沒有半點好轉,青衣居然一去便沒有了音信。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想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惜,他們確實武功不行,最多也只能在廣場上向邊緣緩慢小心地移動。然而,他們移動得真的是太慢了,並且為了躲避傀儡的突進,不時還要改道。這都兩個多時辰了吧,放眼眺望,他們的周圍,傀儡依舊密集沒有邊際。
——他們不知道,他們將是重要的“證人”,容雲不會放他們走的。
在這兩個多時辰之中,他們雖然如最初所料一般暫時沒有危險,但是長時間精神緊繃著面對單調殘酷的場面,他們越來越覺得自己心中難以保持平靜。
說起來,傀儡是一種安靜的存在,傀儡們無論是行動還是殺人,其實都很安靜。所以,雖然是滿廣場的人,實際上卻只有兩個人交手才時會發出聲音,換句話說,在視覺與聽覺上,其實有著巨大的落差。
是這種落差的原因嗎?貴客們與剩餘的少數管事們,覺得自己聽著傀儡在他們周圍移動時產生的、那種似雜亂又似有序的腳步聲,居然越來越有種心顫的感覺,好恐怖的腳步聲。
同時,現在廣場上屍堆越來越多,空地越來越少,陸長明與容雲戰鬥的路線開始不時地經過他們身邊。近距離看到傀儡“死亡”並被堆在自己身邊,那種心顫的感覺,也真的不是之前遠遠觀望時能夠比擬的。
貴客與管事們依然不時地小聲交流,然後他們發現一件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他們的錯覺,因為他們一致都覺得,在陸門主經過附近時,這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會成倍的鮮明。
貴客與管事們,甚至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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