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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右,均勻的灑在了他的整個背部。容雲的手很穩,如果不是在他垂落的黑髮間,偶爾會看到他深深蹙眉,幾乎就會讓人忘了,他是在向自己猙獰流血的傷口上傾灑液體。
何遠這時才仔細觀察了容雲背上的傷口,不由得又有些暗暗動容。他沒想到,容雲這麼重的傷,僅僅是王爺打了十鞭造成的。十鞭,便讓容雲衣襟都染血,可以想象當時每一鞭的分量……這個小王爺……虧他還笑得出來啊!
……
容雲給自己上完藥,看到何遠正皺著眉頭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容雲覺得自己背後鮮血淋漓的確實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樣子,輕輕將腰間的裡衣解了下來,披在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容雲失禮了。”
“……”何遠。
“何大叔,父……王爺讓我打理完自己,去服侍他沐浴,容雲可以問一下,需要做些什麼嗎?”
“……你說……王爺讓你一會兒去服侍他沐浴?”
“是的。”
“……”何遠這下是真的決定要找老上司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了。他覺得,無論怎樣,這回老上司確實是有些過份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年輕人這一天一夜是怎樣過的……居然,還不讓他休息……
王爺,真的如此不喜歡這個兒子嗎?……
然而,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何遠終究也是在長毅跟著烈親王容熙在各種勾心鬥角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不至於這個時候就直接對容雲說什麼,於是,他頓了一下,回答了容雲的問題。
“如果王爺晨練後打算沐浴的話,通常是在一個時辰之後,在王府角落的溫泉別院。到那邊後,會有人教你怎麼做。……你現在有換洗的衣服嗎?”
“有,不過,行李在容雲的坐騎上。容雲的馬現在在城外,我可以把它叫過來,一個時辰的話,足夠它從城外跑進來了。它應該會自己繞到王府離這裡最近的那個門。”
何遠這次沒有再對容雲怎樣把馬從城外叫進來感到疑問驚訝,因為騎兵出身的他知道有一種叫做馬笛的東西,專門作為主人與坐騎之間的溝通使用,人聽不到,只有馬能聽到,主人用內力去吹的話,能傳出很遠。
“那……我幫你去接它吧。”
“多謝何大叔。”容雲微笑道謝。
“……不客氣。”面對容雲的微笑,何遠突然感到有些心虛,因為,他剛剛首先想到的就是王爺派給他的任務——檢查容雲的所有隨身物品。
像是為了掩飾尷尬一樣,何遠馬上接著說:“那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會過來帶你去別院,順便給你帶些吃的東西過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何遠才恍然注意到,面前這個微笑著跟他說了這麼久話的年輕人應該是很累了,更進一步,何遠也才恍然注意到,面前這個恭順地承受了一天一夜嚴苛責罰,半身染血,卻只在眼神中露出些疲態的年輕人應該是很強的。就因為他即使疼得皺眉也不忘微笑,所以,讓人忽略了他很累,就因為他一直乖巧溫和,所以,讓人忽略了,他,真的很強!
“多謝何大叔。”容雲再次道謝。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外衫從腰間脫了下來,“不好意思,容雲的衣服太髒了,但是,還請何大叔拿著容雲的外衣去接它……容雲的馬……脾氣不太好。”
“呵呵,沒問題。”這次何遠是真的不自覺地笑了。馬嘛,他了解,尤其有脾氣的馬,他很喜歡。
“那容雲在這裡等您,我會打理好自己的。”容雲說完,盤膝而坐,準備閉目調息。
容雲最後的這句話,何遠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並不認為容雲背後傷得那麼重還能打理什麼,也不認為一個背後已經傷得那麼重的人還應該打理什麼。
當然,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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