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難纏老者(第1/2 頁)
夜色沉沉寒意襲人,煙霧瀰漫的山林,這是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卻又似曾相識飄忽不定,像是廢墟又像古墓。好多的青銅人像,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樣子,身材修長而詭異,天外來客的裝束,大而圓的眼睛,就像要攝入金洺的心魄一般,讓他陷入迷茫的混沌之中。一位似神非神似妖非妖的老人突然閃現在眼前,都不知道是怎麼出現,激動的神色凝視著目瞪口呆的金洺說道:“小夥子,你終於出現了!”老人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八十多歲的樣子,說不出的精神矍鑠,沒有老態龍鍾,只有超凡脫俗的鶴髮。
這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怎麼會跑到古墓裡,老人又是誰?
金洺突然睜開惺忪的雙眼,一位老人正在邊搖邊叫醒他,不是夢裡的老者,卻也是普通卻也是氣宇軒昂不失健碩,用健碩來形容是因為老人看起來八十多歲的樣子。沒有絲毫的佝僂和蹣跚,精神抖擻滿面紅光,相比金洺的狼狽不堪,老人自是別有一番氣勢。
金洺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腦門,才猛然醒悟,自己昨晚居然睡在城牆根下,何時睡著且不論,天色大亮的城牆公園又像早市一樣熱鬧,鍛鍊身體的老人佔多數。老年人瞌睡少,早早醒來躺不住就出來逛,想想此時自己的尊容,恨不得立馬跳進護城河裡,尷尬的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急忙翻身扣起襯衣釦子,昨晚喝的忘情之處,解開襯衣釦子開懷暢飲忘記了形象,整理好衣服後,又胡亂的用手當做梳子抓了抓頭髮就要走。
老人卻一把抓住金洺不讓走,金洺也是莫名其妙的不明所以,周圍看熱鬧的老人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兄弟,能不能留個電話啊?”老人沒有鬆手,就像遇到什麼震驚的事情一樣,很激動的模樣都有點語無倫次,壓根就不像一個八十多歲老人的言行。
金洺還在納悶為什麼這個陌生的老人會要自己電話,從未見過更不用說認識,便小聲問道為什麼?
老頭笑著說:“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和你有緣,想和你交個朋友,忘年交的那種!”
啊?這個老頭沒有毛病吧,都不認識還交朋友,更何況一個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要是個美女也許會考慮一下。
“大爺不好意思,我一般不給陌生人留電話。”金洺直接拒絕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儘量少交集,萬一出個啥意外情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老大爺卻是不依不饒,堅決要留電話,並且指著護城河邊的別墅區說他家就住那裡的小區,不是想訛人的老騙子。
金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對老人有點興趣了,就又坐在長凳上要和老人聊聊,想弄清楚他的目的。
老人也不鍛鍊了,坐在金洺的旁邊,旁邊一位中年男人一直提著一個摺疊凳子站著不動,像是保鏢又像護工的樣子。
老人也不拐彎抹角,看了看金洺的脖子問道:“你脖子上的玉牌是哪裡買的?”
金洺從衣服裡拿出玉牌說是父親臨終交給母親讓轉交金洺,這是父親唯一留下的紀念。
想起父親,金洺又不由得愧疚起來,那已經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父親臨終前他在外地,接到電話知道父親快不行了,當天下午就買了飛機票,偏偏登機前得到通知因為天氣原因飛機晚點。等到幾個小時後可以起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飛機降落在西京城是凌晨一點多了,趕往老家秦嶺南麓的車已經沒有了,只能在西京城住下。不等天亮就坐上回老家的大巴車,又經過四個小時的車程,中午十二點才到家,其實父親在他剛坐上大巴車的時候就已經嚥氣了,眼睛始終圓睜著,任誰用手抹就是不閉眼。嚥氣前留下兩樣東西給金洺,一樣是他小時候經常戴的玉牌,一樣是小時候學珠算用過的舊算盤。這也成為金洺一生最遺憾和愧疚的事,每每想起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