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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完全沒搞清楚事情的重點,我不是嫌他沒空陪我,我只是覺得他完全不重視這個婚姻,根本無心好好經營,他甚至在外面有女人——”
“男人在外面工作,哪個沒踏進紅粉陷阱過的?你管他外面有幾個女人,總之他娶回家的只有你一個就是了!”
因為他認定的正妻只有她,所以她就該忍受他在外頭拈花惹草嗎?
婉如不敢相信地瞪著父親,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抱持著類似的想法?難怪女人在婚姻里老是處在弱勢。
她霍地起身,不想再繼續與父親進行這種無用的爭論。“總之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已經決定了,這種婚姻,我不要了!”
她離家出走了!
連續幾天不回家的荊泰誠接到妻子寄到辦公室的離婚協議書,大為震怒,匆匆趕回家,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幽暗與冷清。
他本以為妻子大概是睡了,但躡手躡腳到房裡一瞧,才驚覺她收拾了大部分的衣物,提著行李離開了。
梳妝檯上,一枚婚戒孤伶伶地躺著。
荊泰誠顫著手,拾起他特別訂製的婚戒,瞪著那璀亮的鑽石切割面,起先,俊容還能勉強保持淡漠,但漸漸地,面具崩裂一道口,露出扭曲的肌肉——
該死的女人,竟給他搞不告而別這一招!
他低吼一聲,握起拳頭用力捶牆,一記又一記,發了瘋似的,像頭誤落陷阱的猛獸。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覺到痛了,頹然坐倒床沿,泛著血絲的眼,忿忿盯著自己破皮流血的指節。
“蘇婉如,你不要以為我會就這樣放你走。”他陰沈地低語。“你等著瞧吧,就算把全臺灣都翻過來,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來,你等著、等著……”
倏地,他跳起身,抓起車鑰匙,怒氣衝衝地往屋外衝。
寄出離婚協議書後,婉如褪下戒指,一個人提著行李悄悄離開。
怕丈夫與父親太快找到自己,她不敢跟好友求救,躲到東部一座臨海的小鎮,暫時住在一間民宿裡。
她知道離家出走並不能解決問題,但也許給彼此一些時間與空間,荊泰誠會學著面對現實,願意瞭解她的決心,進而同意離婚,放她自由。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希望荊泰誠能自行想通,否則真的要鬧上法庭,就太難看了。
婉如嘆息,在書桌前坐下,開啟筆記型電腦,連上網路,收電子郵件。
雜誌社在催這期的專欄稿,她將寫好的稿子E過去,順便告訴對方,她最近人不在國內,可能不方便再寫專欄,請他們另找他人頂替。
然後她寫信給好友們,告訴她們自己目前的處境,請她們不用為她擔心。
最後,她寫信給丈夫,希望他能慎重考慮離婚的提議,不然暫且分居也好。
處理好一切後,她關上電腦,洗了個長長的熱水澡,躺上床。
她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經過這段時日的紛紛擾擾,她總算遠離臺北,遠離那個令她透不過氣的家,她以為自己心情會很輕鬆,很快樂。
但不是。她忍不住要胡思亂想,腦海裡荊泰誠的面孔不停跳出來,每一張都在指責她、斥罵她。
他一定會恨她。她無奈地想。
但她又何嘗不是?這婚姻若再持續下去,她一定會恨透這個男人,與其彼此折磨到痛不欲生,為什麼不好聚好散?
而且跟她離婚,他就可以跟那個女律師雙宿雙飛了,她真不懂他在抗拒些什麼?
“荊泰誠,你以為我喜歡玩離家出走這一招嗎?因為我真的很不想哭,真的很討厭……”
她翻過身,將淚溼的臉蛋埋進枕頭裡。
“蘇小姐,請吃早餐。”民宿女主人莊美琪笑盈盈地招待婉如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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