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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不停,迅速穿過花園裡的鵝卵石小徑,向裡面走去。
時遷摸了摸肚子,忽然覺得有點兒餓了,看著那一碗香噴噴的泥鰍,肚子裡的饞蟲直叫喚,他這種人,一向是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徑直走過去,學著尹風的樣子,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兄弟,這泥鰍給我如何?”
結果——啪地一聲,中年男人一巴掌開啟時遷的手,出手的速度居然極快,眼神特不屑地瞥他一眼,轉身把泥鰍倒進旁邊的荷花池裡,“誰是你兄弟,我年紀要比你大上一輪,居然連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都不知道,回你媽媽肚子裡再造一次去吧。”
時遷一下子僵住,尹風站樓梯口,哭笑不得:“你小子跟他們拉扯什麼,還不快來。”
時遷摸摸腦袋,嘀咕了兩句:“是不是傷到腦子了,和一個神經病計較什麼。”隨後加快腳步,跟在尹風后面進入了那所因為心理作用而看起來有些陰森的白色樓房。
房子很正常,裡面的人也很正常。一個穿著花游泳褲的頭髮花白的老人,像個紳士一樣端坐著,他頭頂是一把黑色的雨傘,身邊的辦公桌兒上,擺放著一隻高腰玻璃酒杯,裡面盛滿了老醋,醋味兒很重,一定是山西出產的老陳醋。那老人正一臉愜意地一口口品著醋,如果不是那股子酸味兒把時遷燻得打了好幾個打噴嚏,也許,他會以為這人正在喝的是極品美酒。
時遷好奇,走過去問道:“請問,您是山西人吧?”
“廣州生意人,請多關照。”結果,老頭兒一開腔,大著舌頭,一口廣州味兒的普通話。
“關照。關照。”時遷打了個哆嗦。趕緊跟上尹風。“還沒到啊?”
“快了。”尹風笑了下。“他是重要人物。當然得在重症病房。這裡地都是隨時能出院地輕微患者。”尹風說這話兒地時候。時遷正看見一個五大三粗地漢子。砰砰地用頭撞牆。一邊撞一邊數數。而且數到十七就變三十八。
一路急行。時遷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肯四處亂看了。他們穿過抬頭對著天花板上地蜘蛛網觀察星座兒地美女。路過倒捧著一本《論語》朗誦莎士比亞戲劇地帥哥兒。跨過平躺在地上。身穿中國古典白色孝服。胸口帶著黑色十字架。口中歌唱結婚進行曲地侏儒……終於來到了一個厚厚地大鐵門前面。鐵門上掛著重症病房地牌子。是用最顯眼地紅色寫地。很有威懾力!
時遷心裡直打鼓。好傢伙。外面地輕微患者都這德行。裡面地人不會拿把機關槍隨便突突人吧!就見尹風整了整衣服。衝他道。“收拾一下。裡面那位最不喜歡衣冠不整地。”
時遷看了看自己。還行。雖然一身運動休閒。不算正式。不過。至少整齊達到了。
“當、當、當……”尹風整理好衣服。很有風度地抬起手。敲了敲門。時遷怔了下。瞪大眼:“你敲門幹什麼?”
尹風驚訝地回視他,“去別人家不敲門怎麼行?”
“可是,可是……這是精神病房吧?不是應該我們在外面開門的嗎?”
“誰告訴你的?”
時遷無語……居然讓病人從裡面開門,那弄這麼厚的大門幹什麼,浪費嗎?忍不住嘀咕:“這大門乾脆別要了,裡面都能開啟,要它幹嘛。”
尹風一下子回過悶兒來,笑道:“你的理解有錯誤,這個門,不是為了阻止裡面的人出來,而是怕外面的醫生和病人不小心走進去,發生危險,看見沒有,這麼顯眼的招牌,就是害怕別人不知道這地方危險,不小心跑進去!”
“哦,原來如此。”時遷恍然,好奇地問,“那是不是從來沒有不知情的人進去過?”
聽到他這麼問,尹風莞爾一笑道:“那到不是,有人進去過,那個人,你也認識。”
“呃……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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