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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們都吵完了,吵架的過程中程挽月就坐在旁邊看電影,時不時還搭幾句話,她竟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以後有了孩子,長相肯定沒得挑,但性格說不準,搞不好會隔代遺傳,程遇舟他爸,也就是程挽月的二叔,是個純純的浪子,從十幾歲浪到了五十多歲。
程家人有個一脈相承的點:愛老婆,一輩子只認定一個。
然而到程延清這裡就跑偏了。
至於程挽月,就更要靠邊站,她曾經把「喜歡一個有什麼意思,她要喜歡很多個」這種話掛在嘴邊,跟她二叔年輕的時候一樣。
「月月,你怎麼把微博名改了?」程遇舟把紙巾遞給程挽月擦手,她這個帳號是在她大一那年註冊的,前幾天突然在用了四年的微博名後面加了個字尾,「頭像也換了。」
言辭也發現了,「這個新頭像,有點眼熟。」
高中的時候,卿杭跟言辭的關係最好,這幾年,也就只有他還和卿杭保持聯絡。
程挽月嘴裡含著龍蝦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呵,」程延清皮笑肉不笑地,「何止是換了頭像和微博名,他們都住一起了,在我出國的那一週。」
程挽月喝了一小口程遇舟的啤酒,她看著窗外的月亮,許久才低聲開口,「我就是為了才他來北京的,因為除了他,我好像沒辦法喜歡上別人了。」
追她的男生就沒斷過,她也不是沒有試試,剛開始有點新鮮感,但很快就覺得沒什麼意思,然後會無意識地在對方身上尋找卿杭的影子,眼睛、鼻子、嘴巴、背影、手、字跡、說話的習慣、飲食偏好、聽課的神態、看她的眼神……等等。
可誰都不像他。
來北京之前,她想著他如果有女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了……就算了,但他沒有。
十一點,程挽月被趕回房間睡覺。
三個男人還在客廳喝酒,言辭說,「反正她和卿杭這輩子都當不了朋友,要麼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要麼就是如膠似漆的戀人。她想和好,招招手,卿杭就過去了。她不想和好,卿杭就算跪下來求她都沒用。」
程遇舟也說,「感情上的事都隨他,你照顧好她的生活就行了。」
程延清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家裡就只有兩個房間,程遇舟和言辭怎麼都不可能跟程延清擠一張床,把桌子收拾乾淨就打車去酒店了。
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飯,但晚上才是重點,生日一般都是晚上過。
三個人在客廳等程挽月化妝,弄頭髮,換衣服,配鞋子,不給意見不行,給了意見她也不會採納,周漁送她的禮物是耳釘,她有三個耳洞,周漁就送了三個,一個是月亮,另外兩個是顆淡藍色的閃鑽,和她頭髮的顏色很搭,她把耳釘戴上後,用一根米色的髮帶把頭髮紮起來,這樣碎發就不會擋住耳釘。
程挽月知道卿杭今天是白天要上班的,正常的話,六點就能下班了。
現在才五點半,出門的時候,她把晚飯地點的定位發給了卿杭。
卿杭在醫院工作,不可能把寵物帶到辦公室,他下班前去了趟病房,確定病人一切正常之後才往家裡趕。
18點37分,突然接到護士站的電話。
一個70多歲的病人在廁所暈倒了,情況很危急,卿杭除了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醫院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老人做完手術後,兒女們都回自己的城市上班了,只安排了護工。
卿杭趕到醫院的時候,值班醫生還在搶救,卿杭是最瞭解病人情況的人,手術過程他全程參與,每一項檢查結果他都很清楚。
病人情況穩定下來的時候,卿杭累得唇色發白,連外面的白大褂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