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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一中沒有嚴格要求學生必須穿校服,只有卿杭規規矩矩地穿著,日復一日。
他還沒有看見她,她就悄悄躲在門外,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嚇他。
「卿杭!」
衝力大,她抓住他的手臂才站穩。
卿杭像是真的被她嚇了一跳,「怎麼現在才走?」
「睡著了唄,」程挽月看他兩手空空,「你也沒帶傘啊,咱倆今天只能淋著回去了。」
卿杭餘光注意到從另一側樓梯下樓的一個體育生,他和程挽月關係很好,暑假還教她打籃球,她為此買了好幾套籃球服,他撐開一把很大的黑色雨傘,正朝這邊走過來。
程挽月還在心疼自己的鞋子,眼前突然一黑,什麼東西蓋在她腦袋上了,她捏著衣角掀到眼睛上方,才知道是卿杭脫下的校服外套。
下一秒被他握住手腕,拉著跑進雨裡。
她隱隱約約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蓋在頭上的校服總是被風吹得遮住眼睛,她顧不上回頭看是誰,「好像有人叫我,卿杭,你聽見了嗎?」
「沒有,」他加快步伐,「再等一會兒雨就下大了。」
「啊我踩到水坑了!卿杭,我爸媽又要開會,我想先去你家待著。」
「嗯。」
十幾分鐘的路程而已,已經淋雨了,其實不用跑得這麼急,但程挽月被他牽著,剛開口雨水就飄進嘴巴里,耳邊滿是呼嘯而過的風聲雨聲,說話也聽不清。
她體力沒他好,到家後直接癱軟在涼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休息夠了才坐起來脫鞋子,擦頭髮。
「爺爺去哪兒了?」
「回村裡了,」卿杭倒好一杯白開水,拿進屋放在桌上,「先換衣服,再把熱水喝了,防感冒。」
半濕的校服堆在椅子上,程挽月看了一眼,沒接他遞過來的t恤,「今天有點冷,我要穿你的另一件校服外套。」
每個季度都有兩套。
「我找找,」卿杭又重新去翻衣櫃。
剛入秋,天氣時涼時熱,他另一套校服洗完之後被壓在下面。
程挽月坐在涼椅上解釦子,再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漬擦乾,卿杭轉過身的時候,她正在調整內衣肩帶,肩帶有點緊,把面板勒出了一道淺淺的紅印。
「你抱我,」她每次都會抱怨這個涼椅硌得她腰疼背疼哪裡都很疼,讓卿杭在上面鋪個墊子,但他就是不聽。
卿杭看起來清瘦,但很有力,即使程挽月一點都不配合,他也照樣能很輕鬆地把她抱起來。
她只穿一件校服外套,把頭髮上的發圈拿下來了,長發柔順地披在肩後。
卿杭彎腰抱她的同時,微涼的唇也貼上她的。
想起暑假她和幾個體育生在操場打籃球的場景,他就變了個樣,吻勢突然兇狠。
衣服對程挽月來說很寬鬆,袖子也很長,越纏越緊,她像是被繩子捆綁住了,或輕或重的掙扎都只是徒勞,反而給他帶來了快意。
「又咬人,你才是小狗。」
「卿小狗。」
「我只是想來寫作業,誰讓你親我的?」
卿杭不僅親她,還想摸。
這個時候她是沒什麼大脾氣的,最多隻是處在下風不服氣,故意假裝不高興,兇他,瞪他,淚眼汪汪地喊疼,等他拋戈棄甲,收起刀刃,她就會露出本性,把在他這裡受的疼加倍地還給他。
他吃過虧,除非他甘願被她玩弄,絕不會再第二次踩進同一個陷阱。
卿杭一隻手彷彿是握住了一團細膩滑軟的奶油,他腦海里僅剩的一點思考能力全用來回想剛才她自己是怎麼托住的。
他沉默但強硬,渴望的太多但青澀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