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她走到白南之床邊,未問一句話,只是高高抬起手掌,照著他的臉上就是重重一抽。
白南之被打得耳旁嗡嗡的,有點蒙。
梁婉的長指甲在他臉上劃出幾道長長的白印,在最初的漲燙感過去之後,疼得像用刀割過了一樣。
“雜種!”梁婉喝罵。
白南之明白了,她壓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直接就是來替宋天天清理門戶的。
“見到哀家也不跪拜?”梁婉又朝著那些宮女喊道,“把他拖出去,讓他好好跪著。”
白南之掙開那些前來拽他的宮女,自己抓出手旁的東西,移到床邊,拖著那條傷腿摔到地上,咬著牙往外爬。
看見他這副模樣,梁婉有些好笑,“比起你父親那個賤貨來,你倒是有骨氣了不少。”
白南之聽到了這句,停下了一瞬,偏偏頭想要看她,但最後還是作罷,依舊埋頭朝著門外爬。
身為太皇太后,梁婉說出來的話確實太過難聽了些。
但是她深恨著白南之,深恨著白南之的父親,深恨著白南之體內流著的血,恨得顧不上那些禮數教養,簡直想要親口咬死他。
“你父親是個賤貨,你母親也是個賤貨,所以他們生下的你這雜種,也是個賤貨。”梁婉冷笑著,恨聲道,“是你父親害死了我的泉兒!你帶著添兒出宮,還是帶進了那個深山老林裡,難道是想連她也害死?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得逞!”
這些辱罵,白南之卻全然沒聽進心裡。
他一直在想著另外一些事情。
這一世的這麼些年,摸著良心說,宋天天對他的照料,無可挑剔。
再往前的那許多年間,他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仙,但好歹也是個身處天界的人物。
所以,他竟然都有這麼久的時間,沒有經受過這種折辱了。
現在他身上的痛楚,讓他想到了過去,想到了葉泉,想到了那些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事情。
葉泉十四歲登基,年號申益。
她誕下宋天天,是在申益七年,年僅二十一。
現在是嘉希十一年。
而在那個宋天天並不存在,葉泉並沒有因難產而死,白南之記憶中最初的世界之中,現在應該是申益十八年。
歷史中的申益十八年……
白南之終於爬過了高高的門檻,又爬下臺階,撐著雪地中,忍著冰雪深入傷口的劇痛,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他在離臺階不遠處尋了個位置,撐起身子,用另一條腿跪好,然後將那條傷腿也擺成跪姿。
痛,當然是很痛。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跪了不到一會兒,那傷腿便簡直像是沒了知覺。
但是他仍舊在想著那些過去的事情。
申益十八年,他曾經在這一年失去過很多東西。
其中就包括他的雙腿。
——而現在,好歹只不過是一條腿。
作者有話要說: 抱頭,我又想修文了
但是咱這個月想日更啊日更,咱真的想日更TAT
☆、小貓發威
宋天天正在皇宮另一頭的一個院子中,逗弄著手中的小嬰孩。
小寶軒在她懷裡蹭來蹭去,瞪著雙大眼睛左看右看,還伸出小手在她臉上輕輕拍著。
可愛啊,可愛極了。
宋天天戳了戳他的臉,他扭了扭,不大樂意,嗓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乖一點,別鬧。”付夫人見狀,在一旁道,“待會再帶你回家見你哥哥。”
宋天天聞言一愣,抽了抽嘴角,“寶軒他……還有哥哥?”
“陛下,實不相瞞,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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