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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地扔下一句,“和你無關的事少問!”
說完,他憤怒地踹了一腳他的輪椅,一眼也不敢再看靳以寧,拎著兩條褲子,一溜煙跑下了樓。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靳以寧一個人留在原地,終於放下了端了大半個月的架子,樂出了聲。他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把他保護得太好了,不過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也能把他刺激成這樣。
笑夠了之後,靳以寧的心情總算多雲轉晴,也不提大清早下樓散步的事了,轉身回了房間。
樓下的黑色pv裡,彈頭看了眼手機上剛收到的資訊,對身邊的泰國仔說,“提前收工嘍,走,喝早茶去。”
泰國仔正在副駕上打盹,聞言納悶地問,“不用去金櫃逮人了?”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丁嘉文的膽子也太肥了,居然敢帶著小邊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玩,還夜不歸宿。”
“不去了。”彈頭把手機扔進置物格,開車倒出車道,“老闆說人已經回家了。”
◇ 烙印
邊亭不是一個心思敏感的人,偶爾還喜歡逞強,靳以寧原想以他的性格,不會彆扭太久,沒一會兒就會若無其事出現在他面前。
未曾想,今天一整天,他都不見邊亭的人影。
晚飯過後,靳以寧獨自去了康復室,去的路上,他都正琢磨著明天怎麼去堵人,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邊亭已經換好一身運動服,坐在椅子上等著他。
“我以為你不來了。”靳以寧轉動輪椅進去。
“我不來你一個人怎麼練。”見靳以寧進門,邊亭站了起來,如靳以寧預想的一樣,他又像沒事人一樣過來扶靳以寧起身,臉上早已不見白天時的崩潰與防備。
靳以寧大言不慚,“我也不是離了你就不行。”
邊亭不慣著他,佯裝撒手,“那我走了。”
“玩笑也不能開了?”靳以寧抓住邊亭的手臂,把人拽了回來,態度一改近期的冷淡,甚至帶上了久違的笑意,“我就是離不開你,滿意了吧?”
也許在靳以寧看來,這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隨口用來籠絡下屬,收買人心。
但邊亭自己心裡有鬼,這話在他聽來,就多了旁的含義。
他假裝沒聽見,扶著靳以寧在康復床上躺好,一手托起靳以寧的膝彎,另一隻手攥著他的腳背,先引導著他,來了一組屈髖屈膝蓋訓練。
做完一整組的基礎的練習之後,他又扶著靳以寧起身,讓他用手扶助行器行走,自己在一旁護著。
這是五年來邊亭的每日功課,只要沒有特殊安排,他就陪著靳以寧在這裡做康復訓練,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就連靳以寧生氣不願意理他的這幾天也不例外。
儘管靳以寧的下肢力量恢復得不錯,但離站立走路還有一段距離,他扶著助行器沒走太遠,就出了一身薄汗。
短短几步路,靳以寧走得很艱難,邊亭看在眼裡,沒有喊停。他能為他做很多事,但身體上的痛苦,沒有人能替他承受。
心既然要狠,就得一狠到底,直到計時器上跳完最後一秒,邊亭才伸出手,扶住那個搖搖欲墜的人,“時間到,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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