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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喬西驚訝道,「那不是卓亦萱的新劇嗎,駱湛這一手還真是給你往虎口裡送啊?」
安亦問:「卓亦萱是誰?」
駱修眼皮沒抬,修長手指輕晃著桌上的紅酒杯,「不認識。」
喬西失笑:「那可是卓家的掌上明珠,是個大美人不說,還自帶幾個億的陪嫁,早幾年上學那會兒就對駱修一見鍾情、追了好久——駱修,你這句不認識也說的太沒人性了點吧?」
紅酒杯停下,艷紅如血的酒漿掛杯,留下山巒似的淺影。
燈下。
駱修回憶完,懶撩起眼,眸子裡淡得薄涼:「抱歉,確實沒印象。」
只從這什麼都不在意的語氣裡,是聽不出半分歉意。
「嘖,真冷漠。」喬西靠到桌邊,打趣,「按照現下流行的套路,等你們再在劇組在遇見,就該你愛上她、然後追妻火葬場了。」
「?」
大致理解了那個陌生的詞彙,駱修唇角輕勾。他視線轉開,落去窗外。
金絲鏈垂在鏡片側旁微熠了下,薄光清冷而漠然。
卻是連嘲弄或反駁都懶得。
喬西偏題:「這樣說起來,卓亦萱是編劇,我今天的相親物件也是編劇,她們這個行業是不是盛產美人?」
安亦:「你相親物件很漂亮?」
「對啊。白白淨淨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說話特輕,還有種說不上來的撩人勁兒。」喬西隨口順了一句,「駱修也聽著了。」
「很有趣。」
喬西點頭:「你看,駱修都這麼——說?」
喬西茫然回頭,看向望著窗外的男人:「剛剛你說的?」
「嗯。」
「你……竟然還會誇女人?」
「和性別無關。」駱修落回眸,眼神淡淡,「確實有趣。」
喬西警覺:「你不會第一次動凡心,就是朝著我、的相親物件去的吧?」
駱修微怔。
須臾後,他淡淡一笑,轉向窗外:「和性更無關。」
喬西:「真沒覬覦?」
「我從來不奪人所愛。」
喬西笑了:「不至於不至於。你的話,我放心。」
偏題回來,喬西想起重點:「劇組那邊你什麼時候出發?」
「下週一。」
「後天,這麼趕?今天我還得回去看望我外婆——這樣,明晚吧,找間酒吧,我倆給你踐行。」
喬西話聲剛落,被安亦潑了冷水:「我們全真道士五葷三厭,跟那群和尚差不多,不能喝酒。」
喬西:「是不是兄弟?」
安亦:「是爹也沒用。」
喬西:「…那就駱修和我喝酒,你喝果汁。」
安亦:「他想去我們道觀出家,他也不能喝。」
喬西:「滾滾滾,你別去了!沒見你這麼煩的道士!」
「……」
安亦和喬西從前就這樣,碰一起沒幾句就要翻。駱修也從前就不管,就算他倆的牙磕對方腦門上了,跟他無關。
好在安亦的道觀不僅五葷三厭,還有千二百條的戒律,折騰不久,他就被師父一通電話拎回去了。
喬西還沒消氣:「難怪他師父給他道號叫『持寡』——持重寡辭,不就是叫他穩重點少嗶嗶?這他可太缺了!」
喬西沒等到回應,回頭看向窗邊的男人。沉默幾秒,他皺眉問:「你真鐵了心,賭約結束就去出家?」
駱修落回視線,「嗯。」
「為什麼?」
駱修想了想,隨意一笑:「沒意思。」
「什麼叫沒意思?」喬西無力,「美人,美酒,香車寶馬,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