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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應是舊日和老夫人四處進香適應了顛簸。既是她情形最好,那就她多動一動好了。
看青杏還能步履輕快去開門,金桔羨極欲妒,“這丫頭,聽見子安來了跑得比誰都快!”她卻是連從包袱裡抽條薄毯出來都覺得筋酸骨痛了。在桌邊支頤小憩的容琳聽到她說的話睜眼,輕輕嗔她,“金桔,你說什麼呢?”面上倒是笑意。
金桔過來給小姐疊起衣袖,脫去繡鞋綾襪,預備著好泡手泡腳,“小姐您是不知道,青杏原來的人家說是在密雲州,其實就在平盧的鄰境,小妮子竟不知道,還是子安偶然聽到她說話,覺得口音不像咱們京裡的,問起來才算明白!現下咱們這一位早跟人攀了鄉親,就差追著人磕頭拜把子了呢!”
容琳聽了好笑,“這麼說竟是無心插柳了?!”當初只覺著青杏在京裡也沒什麼牽掛,走到哪裡都無妨,所以就帶了她,料不到她竟能重歸故里!
金桔在容琳膝頭蓋上薄毯,“也沒什麼大用處,她是打小兒被賣斷的,那戶人家敗了,她也沒甚麼人投靠……”“我才不要投靠誰呢!我就跟著小姐!”青杏提個湯桶進來,人還趔趔趄趄地,話可一句不少,金桔趕緊過去搭把手,免得她把熱水都孝敬了土地爺。
容琳先泡了,看看水還剩不少,就道“你們兩個也別忙了,湊合著一塊兒泡了吧!我看金桔快要盯不住了呢!”
金桔忙搖手,“小姐您就別管我們了!要不我和青杏先下去把飯端上來?”
容琳點頭,“也好。”出門在外,舊家裡的規矩早丟了七八成,日日在親兵僕役面前出入也不再難為情,只當自家是男裝出遊也就罷了,只一樣,要讓她在飲食起居上完全隨眾還是太難為了些,是以她用餐還都是在自己房裡,李昊琛也不來擾她。
從那日在馬車裡說到流雲的事,兩個人就翻了臉——真不知流雲是何方神聖,一說到她死了,李昊琛恨不能要掐死她的架勢!一言不發拂袖而去,再看到她就像沒看到!容琳巴不得如此!最好、最好他一輩子都別再來招惹她!
看小姐望著腳盆裡的水發呆,金桔悄悄拉了青杏,使個眼色,兩個人輕輕出去,看離房門遠了,青杏才敢出聲兒,“小姐怎麼愁眉不展的?”
金桔小聲兒嘆氣,“還不是跟將軍慪氣!”
“不能吧?”青杏懷疑,“將軍對咱們小姐多好啊!從京裡走前專門買的點心、醬菜什麼的給小姐路上吃、天天讓子安哥給咱們送藥水、問小姐的腿腳腫不腫、睡得好不好,這哪像……”看他對小姐那麼用心,她和金桔姐姐真不能再叫他“煞神”了。
“今兒又問了?”
“可不是嘛!剛才子安哥還說將軍讓問問小姐想不想要什麼在路上解悶兒呢!”兩個丫頭說著說著互相看看,大眼兒瞪小眼兒地發愣,金桔搖頭,“將軍也是怪!要問什麼自己去問小姐不就得了?還用繞這麼多彎子?”青杏咕咕地笑了,“我看他是不敢!”金桔忙捂了她的嘴,“作死!你那是說誰呢!”
青杏掙脫了,小聲兒辯解,“本來的麼!你看小姐一出來,將軍的眼一準兒在她身上,可小姐不看他,他就不敢上前打招呼!”金桔咬牙,“你真是要討打了!他們是夫妻,有什麼敢不敢的?!”青杏斜著眼,“才是半拉夫妻呢!”說完撒腿要跑,金桔紅了臉,啐了一句才小聲喊,“別跑!當心人看見!”又加了句“我不告訴小姐”,青杏這才算站下來,等金桔上來了,正經瞪著眼道,“金桔姐姐,我是說真的,我看將軍是覺得對不住小姐,所以……”金桔乜斜著她,“你什麼都知道!”
青杏道,“不是我知道,是將軍和小姐的喜事辦的太讓人寒心……哪有那麼樣的?對了,那天四公子和咱們閒話,我要問流雲的事,你怎麼攔著我呢?”金桔冷了臉,“有什麼好問的?”深宅大院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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