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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尊貴的主人,冒昧打擾了。”鍾嶽峰急忙站起來向旺堆的阿爸問好,而後又急忙自我介紹:“大叔,我姓鍾,我是《康定新情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我來——”
旺堆的阿爸面無表情地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鍾先生真是《康定新情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嗎?”他的目光犀利彷彿直接看到了鍾嶽峰的心裡,看樣子他在隔壁早已經聽到了這邊的談話了。
鍾嶽峰忽然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在這樣威嚴的長者面前不同於旺堆,連撒謊的勇氣都消散了,他尷尬地笑道:“對不起,剛才我撒謊欺騙了旺堆大哥,但是我不敢欺騙大叔您,因為在您面前我感覺就像在佛祖面前一樣,欺騙了您就等於欺騙了佛祖。”在藏族人心中佛祖神聖無比,鍾嶽峰把旺堆阿爸比作了佛祖,自然令他心裡受用,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鍾嶽峰見旺堆阿爸臉色稍霽,方才放下了半顆心,另半顆心仍然懸著。藏人耿直磊落,像旺堆那樣在社會上混的油滑的人畢竟是少數,尤其是旺堆阿爸氣度威嚴不像是普通人,在他面前玩弄詭計必然會適得其反,想到這裡他乾脆就直接道明來意:“我的一位朋友與梅朵姑娘一見鍾情,我是受我的朋友之託來與旺堆大哥商量這件事的。”
“你的朋友如果是男子漢的話他應該自己來,除非他自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旺堆阿爸冷冷道。
“哈哈,大叔,我朋友可不是膽小的人,他一個人駕車去西藏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不方便來這裡,適當的時候他會來拜訪您的。”
旺堆的阿爸愣了一下,敢一個人駕車上西藏的人絕對不是一個膽小鬼,但是他依然面無表情道:“即便你的朋友是一個勇敢的人,也不該去奪別人的女人,對你們漢人來說這也是極其不道德的,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話的意思你應該比我清楚。”
鍾嶽峰頗為尷尬,這藏族漢子實在不好對付,如果觸怒了他,這件事情就更麻煩了,所以鍾嶽峰說話就萬分小心謹慎:“大叔,梅朵到現在還沒與旺堆大哥結婚,也就是說她還不是旺堆大哥的女人,他們兩個的性格和愛好絕不相同,而且兩人根本不相愛,這一點您比我清楚,如果勉強把他們捆綁在一起,他們最終都不會幸福的,旺堆大哥只怕是也會一輩子不快樂,那樣才是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只怕佛祖也會不高興的。”
旺堆阿爸怔了一下:“小夥子真是好口才,如果你朋友跟你一樣出色的話,我兒子只怕真得忍疼割愛了。不過我告訴你,我兒子很喜歡梅朵,他們是全村人公認的美好幸福的一對,所以旺堆是絕不會放棄的。鍾先生,你可以走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大叔,旺堆大哥雖然現在喜歡梅朵,但是他會永遠珍惜梅朵嗎?旺堆大哥受了外界的不少影響,思想新潮,他會心甘情願永遠只愛一個並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嗎?佛祖在上,你敢肯定他們美滿幸福嗎?”鍾嶽峰乍一見旺堆就看出他性格特點,跟梅朵絕不是一路人,現在見旺堆阿爸要下逐客令,所以就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說得卻是一語中的。
旺堆阿爸聽到這裡不禁沉思了,當著佛祖的面說出的話等於是誓言一樣,,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他一直不肯幫自己放牧牛羊,也不肯幫自己侍弄山上的果園,一味的到城裡跟不三不四的人投機倒把,而且在外面交了不少女人,經常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領家來,梅朵就像是高高雪山上一朵冰清玉潔的雪蓮花,二人絕對是格格不入的兩種人。甭說佛祖,就是普通一個崗察人都知道二人結婚不合適。但是讓兒子把女人拱手讓人,別說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臉面,就是他這個一村之長的顏面何存?
“大叔,我看這裡離城裡這麼近,環境又好,山上果樹飄香牛羊成群,真是個好地方啊,如果再修一個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