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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驚慌失措而羞愧。反正是死,早晚而已,如果是毒蛇一口把自己咬死了倒也省去了不少的痛苦,所以他坦然地等著那聲音臨近。聲音越來越近,他感覺到一個東西爬到身上,出於本能突然伸出了手,抓著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吱地叫了一聲,鍾嶽峰聽出來是老鼠了,他厭惡地剛想把它摔死,忽然想到這隻老鼠可能就是陪伴他人生裡最後一段時間的唯一生命,心中一軟就放開了它。那隻老鼠吱吱叫著跑了。他忽然一拍腦袋,我怎麼那麼糊塗呢,這大冬天怎麼會有蛇?
又過了許久,無邊的黑暗中再聽不到一絲的聲音,周圍靜寂得可怕,幸虧鍾嶽峰內功大成心性堅忍,而且受智信師傅佛法的薰陶,心氣平和,輕淡生死榮辱,否則腦子早陷入瘋狂混亂之中了。他有些想念那隻老鼠,它好歹也是隻活物,能夠發出叫聲,能夠稍許減少寂寞之感,但是它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鍾嶽峰忽然間很想知道那隻老鼠究竟跑哪裡了?他勉強運功凝神諦聽,卻聽到黑暗深處有些噪雜的聲音,一時也辨別不出是什麼聲音。耗費了這一番心氣,他差一點又吐血。他想到那隻老鼠和那些聲音,他腦子中靈光一閃,莫非這礦洞深處另有玄機不成?會不會有出路呢?他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狂喜,思維越發地清晰起來,有老鼠進出必然會有出路或者說是有小洞縫隙之類的通路,空氣也能夠流通,生的希望大大增加。不過想生離此地,必須先讓身上的傷癒合,這時才覺得身上早已經麻木冰涼,只怕再過些時間整個身子就會凍僵的,剛才腦子混亂完全忘了這件事。
他摸了摸大腿受傷的地方,感覺到雖然骨折了,但是斷碴兒並沒有錯開,如果不來回移動暫時無礙,馬上運氣行功對傷勢的恢復也大有好處,氣功療病治傷是每個練氣功者必修的武學知識,這方面智信對他教的更多,因為他教的武功本就偏重於強身健體,至於強悍的的搏擊格鬥功夫多學自於他人。想到就做,他立刻開始運功調息,勉強把真氣運轉數週天后,身上漸暖,但是也感覺到了身上各處創傷的痛楚加劇,他強忍住繼續運轉真氣疏通淤塞的經脈漸漸進入了意守丹田神遊虛外的禪定狀態。
鍾嶽峰這一番入定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醒過來之後才覺得胸腹之中已經不再那麼氣悶,大腿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這時也感覺到了肚子中已經空空地餓了。他摸了摸身上的攜帶的東西,手機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除了幾個硬幣和特製的幾把“飛釘”外,腿上還綁住一把匕首,幸好打火機還在。飛釘是他自林海中出來後由大鐵釘改制成的,簡單易做,攜帶也方便,威力卻不小,比那硬幣可厲害多了。他拿出打火機打著四下照了一下,礦洞的一方堆滿了石塊,應該是被張笑霖炸塌的洞口;另一邊卻是看不到邊的黑暗。鍾嶽峰看清周圍的環境,急忙熄了火機,這將是他未來日子的唯一光源,一般情況下不能輕易使用。
肚子裡的飢火越燒越旺,媽的,餓的滋味真不好受,越想越餓,簡直像狼掏似的難受。他只得再運功練氣,想借此轉移注意力。真氣起于丹田,周遊全身經絡,再歸於丹田,氣流初始如湍湍急流,漸漸地趨於平緩,他又一次慢慢地進入了忘我的境地,醒來後飢餓難忍,昏昏沉沉地再復調息入定,如此反覆練功入定真氣迴圈不息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少林的易經洗髓神功果然神妙無比,內傷不知不覺竟然好了不少。
這一天也不知是這一晚,因為洞中不分晨昏晝夜,鍾嶽峰忽然又聽到了朝思暮想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的精神一振,馬上屏息呼吸靜靜地等著那聲音近些。這次那個小東西竟然爬到了他的頭邊,他閃電般出手抓了個正著,果然還是隻老鼠,知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那隻。他把那隻老鼠握在手中慢慢地撫摸著,這是目前洞中出現的第二個生命體。鍾嶽峰把玩了良久,剛想撒手放了老鼠,忽然又一陣飢火燒心讓他差一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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