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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甫落,昊瑱就把紙箋搶到了手裡,三兩眼掠掃到頭,一臉疑惑:“就憑這?!”
他是不像三哥那麼飽讀詩書,卻也知道這幾句根本不是從一家裡出來的,若不看落款處是元成的名兒,他直接就斥一句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東西了!
昊琛拍拍他的肩,席地而坐,“這是太子在示警!”太子是不是風流他不敢說,只深謀遠慮、行事縝密是他早有所知的,斷不會做出亂傳尺素的事貽笑大方,之所以用此種方式傳遞這樣一份兒書信,該是防備萬一走漏出去可以推說成文字遊戲——就像他怕容琳憂心,可以言之鑿鑿地說這是情信,只是能令身為太子的人謹慎至此,事態的嚴峻也就可窺一斑了!
“怎麼能看出來?!”昊瑱又看了一遍,還是未看出什麼異樣,皺眉。
昊琛接過紙箋,指著“一夕輕雷”、“竹外桃花”簡短解說,“突發變故,千頭萬緒,節外生枝!”——這才是正解,而非他跟容琳所說的什麼“萬絲”是“思緒萬千”、“竹外桃花”是有新歡出現。
昊瑱得他一點,茅塞頓開,再看了一遍,已摸著頭緒,“你們那夜都說了什麼?”通篇的重點該是“夜半無人私語時”,他記得三哥和太子在東宮秉燭夜談的事,太子是藉此提示或許諾三哥什麼。
昊琛看看自己的兄弟,目中有讚許之色,“生死盟。”若不是看到最後一句,他也不會立時猜出太子的隱晦之意。
昊瑱聞言神色一凜,卻盯著昊琛一言不發,昊琛從容相對,“我唯太子馬首是瞻,萬死不辭,他拼著玉碎宮傾保我全身而退!”
昊瑱一呆,短促笑了一聲,“這麼慘烈?!”
昊琛淡然而笑,“從最壞處著想。”本朝開國至今,歷經三代,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盛世華衣便遮蔽了諸多隱憂:民不知憂患,官不思變革,吏制臃雜,武備鬆弛,外族蠢動之心不泯……太子成年後遍遊四方,對此種種深有感觸,也曾建言當今聖上加以整飭,收效甚微:朝中元老重臣或因冥頑愚妄,或顧忌根基私利受損,每每加以阻撓……元成年紀雖輕,卻是城府深厚,深知矯枉過正、欲速則不達,是以對老臣們的諫阻一一笑納,並不強行推施新法,只在暗中逐步培植自己的力量,以便親
政後有所作為……昊琛與他幾番深談,折服於他的遠見卓識,甘為他的膀臂……元成與他原識於生死攸關之際,更難得能志同道合,那份兒情誼自非言語能表,故指天為誓,縱負了天下也不負昊琛!
“太子真會籠絡人心!”聽昊琛說了始末,昊瑱不以為然,“聽說皇上有意在近年傳位給太子,自家頤養天年,江山更替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還有什麼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又說這樣讓人願為他肝腦塗地的話!”只是能被那樣一位年輕英主籠絡,倒是與有榮焉!
昊瑱快人快語,昊琛微微皺眉,“老四,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些!”若只想做個太平皇帝,昊瑱所說的固然沒什麼錯,只元成何嘗是那甘於庸碌之人?“不用別的,只你小嫂子到咱們家,她遇到多少事?這還只是一個家、她還與世無爭、與人無害,換成一個國、新君又要有所為的話,你想會如何?”
昊瑱略一想,搖頭,“我不想!累得慌!”光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何擺佈就能要人命了!看來皇帝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一面是一言九鼎,一面還得想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並不能隨心所欲!“眼下咱們要怎麼做?”
昊琛順著他的眼看手裡的短箋,胸有成竹,“你挑心腹之人,潛蹤密行,即日進京,聯絡京中眼線,每日八百里加急,速報京中景況!”
“子安如何?”昊瑱瞬間已權衡人選。
“不可!”昊琛否決,“當初隨你我進過京的一個都不得呼叫!”太子箋中之意,似告誡他不可妄動,只需全然信賴即可,他思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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