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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倒也淡了下去,宮裡頭的人總是這樣,但凡有新的話題了,那舊的話題自然是被扔在旮旯縫裡,任其自生自滅。
而宮裡頭最新的話題無非便是清華郡主趙若扇與二國子凌國宇的婚事了,大婚定在二月十四日,柳若伊乍一聽,樂了,這國主歪打正著的正好!
除卻這一樁喜事,宮裡頭看似和和睦睦安安穩穩的,許是女人的直覺又或許是受那天不小心從凌驍宇口中聽到的事的影響,總之,柳若伊卻嗅到了一股暗湧的味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柳若伊讓陳皖淑動用身後的力量調查新進的三個奴才的底子,看看能不能收為己用,結果竟發現,三個奴才都不簡單。
看似老實的張勤,是國母派來的,樂詩樂畫是容后妃的人。
礙著這三個人,原本淑院的人做起事來總是彆彆扭扭,畏首畏尾。搞得燻德殿裡死氣沉沉,絲毫沒有升遷的喜悅氛圍。
“柳默,你說,本宮的眼睛裡揉了顆沙子,這該如何是好?”某個午後,陳皖淑狀似不經意的當著張勤等人的面問道。
柳若伊自然心領神會其中深意,配合道:“回娘娘的話,若是這顆沙子能讓娘娘明眸更亮,那自然好生留著,若是這顆沙子咯的娘娘眼睛疼,那自然要把它給弄乾淨了。”
“哦?”陳皖淑玉手一抬,吩咐伺候在旁的樂詩道,“樂詩,去把國主賞給本宮的玲瓏琉璃盞拿來,本宮要配著那御賜白茶好好感受一下。”
“是,娘娘。”樂詩低眉順眼地欠了欠身,然後欲往儲物間走去。
陳皖淑又補充道:“仔細著點,要是不小心弄壞了,賞你一百條命都不夠你賠的!”
“是,娘娘,奴婢遵命!”
沒過一會兒,樂詩便捧著一套晶瑩剔透的茶盞回到了後院,然後樂畫取了開水過來,洗杯,開茶,泡茶,煮茶,斟茶。柳若伊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繁複的動作手勢,心道:這古人的生活果真是單調的緊,男人還好有青樓逛逛,這女人沒法去青樓逛就只好變著法子的折磨自己。什麼繡花啦,茶藝啦,都是些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好一會兒,茶香才嫋嫋飄在這個後院裡,陳皖淑皓腕一抬,樂詩會意,立刻端起一杯茶遞給她,誰知,不知是陳皖淑沒接好還是樂詩沒遞好,一聲清脆的“啪”便迴盪在嫋嫋茶香裡。
樂詩微愣,立刻反應過來,嚇得連忙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然後告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陳皖淑美眸一橫:“不是故意?本宮看你就是故意的!”
“娘娘,冤枉啊,奴婢不敢……”說到此處,樂詩明顯帶著哭腔。
“本宮看你是敢得很!來人啊!去把執事宮的人給本宮叫來!本宮倒要看看,這規矩兩個字到底怎麼寫!”陳皖淑似是氣急,臉色有些微紅,蘭蘭立刻領命,小跑著向執事宮去。
樂詩一聽到陳皖淑要將執事宮的人叫來,小臉唰一下變得慘白,若華宮裡的婢女若是犯了錯,不怕主子罰就怕執事宮的人罰,基本執事宮的人一罰,那麼只能和這輩子告別了。
樂詩爬著靠近陳皖淑,然後扯著她的裙角,連哭都忘了哭,一個勁的求饒。只是此刻,無論她再怎麼求饒也不會改變什麼,樂詩求了片刻,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頓時臉色灰敗。
她望向樂畫,但樂畫只是將頭一扭,沒有其他動作。
這時執事宮的人來了,知道眼前這位德妃是寵冠後宮的主,不可得罪,正想著如何巴結,這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不表現表現怎麼行?因此都沒問緣由,看了眼情況便將樂詩帶了下去,責杖20。
燻德殿的前院裡立刻響起一陣哭天搶地的求饒聲:“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柳若伊知道,這個“娘娘”可不是指陳皖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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