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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小郎神色微動,說道:“不瞞大人說,我倒是有心,只怕自己不夠格。”那邊月娥一邊做事一邊也聽兩人對答,聞言手勢一停。
敬安眼睛一瞥看到,心頭微動。因此故意笑道:“這又有什麼?我看小郎你器宇非凡,倒比我手下多半人強,倘若你想入伍……”月娥急忙咳嗽一聲,說道:“萬萬不可。”
敬安便看向月娥,月娥回頭,望見他端然坐在身後裡屋門口處,正看著自己。月娥只對姚良說道:“你手受過傷,不能舞刀弄槍,怎麼忘了?”略帶責備口吻。姚良怔了怔,垂下眸去,不再言語。敬安卻偏偏說道:“其實就算是進行伍中,也有那些不用舞刀弄槍文職,比如參軍軍曹之類,只供出謀策劃,營運排程。”
月娥皺眉,姚良便看向敬安,心頭亂跳,說道:“將軍大人,我……當真也可以麼?”敬安笑道:“有志者,事竟成,我覺得小郎聰明能幹,卻是個可造之材。”月娥聽了這話,心頭意亂,急忙打斷說道:“小良,你好到時間去衙門了,不是說今日有事要早些去麼?”姚良正要接敬安話,聞言一怔,說道:“可,可是第一籠還沒有燒好,就再過片刻……”月娥說道:“籠屜也不重,我一隻手也可以搬下來,你快些去吧,晚了話,小心老師不樂。”姚良只好站起身來,又看向敬安。說道:“將軍大人,我要去縣衙了。”敬安說道:“既然如此,則快些去吧,改日再說。”安安穩穩坐著。
姚良見狀,沒奈何,只好告別了敬安同月娥,帶著東西自去縣衙了。
姚良出門而去,月娥站在鋪子門口目送,而後邁步進來,卻見敬安已經起身,正在低頭看那些沒蒸燒梅,望著月娥進門,才說道:“姚娘子好似不喜小郎入伍?”月娥說道:“他年紀小……身子又不好,當不得。只謀個安安穩穩文職就可。”
敬安望著她,說道:“長姐如母,果然如此……只不過未免也有些太溺愛了。”月娥皺了皺眉,說道:“侯爺有所不知,先前民婦在王家之時,小郎在碼頭之上替人幫工,每日水裡來冰裡去,一雙手幾乎毀了。最近才將養過來。自然不會叫他日後再做些帶風險營生。”敬安想了想,說道:“若無戰事話,其實也還算安穩。”
月娥搖了搖頭,說道:“小良現在想少,倘若參了軍,日後有什麼戰事起了,他是個柔善性子,怎麼面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場面?”敬安雙眉一抬,看向月娥,說道:“怎麼……莫非姚娘子以為本侯打出生起,就懂得面對那些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場面?”
月娥一怔,抬頭看向敬安。昏黃光影裡,這人唇角帶笑,清俊之下,又有幾分雲淡風輕。絲毫也無在黑風堡一令之下,砍了近百人狠厲之態。
月娥一時無語,只好低了頭,說道:“民婦唐突了,請侯爺莫怪,只不過……倘若有所選擇,民婦還是不想叫小良去參軍。”敬安聞言,就說道:“本侯明白了,姚娘子一片苦心愛弟心切,本侯自不會從中作梗。娘子放心。”月娥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侯爺體恤。”
敬安轉頭,忽然叫道:“那火要掉出來了!”縱身過去灶門邊上,月娥也看到,那柴火無人管,劈里啪啦地就掉下來,燒得旺盛。月娥急忙說道:“小心手。”搶著過去,敬安伸手握住那柴火,月娥也正握過來,頓時手將他手給覆住。月娥一怔,急忙鬆手。敬安笑了笑,便將柴火塞進去。
月娥站在旁邊,說道:“侯爺不會燒火,還是叫我來。”敬安蹲在那灶膛邊上,靠得太近,正被烤皺眉不已,塞得又急,一陣濃煙瀰漫而出,敬安心叫糟糕,莫非又要重蹈覆轍,聽月娥說,也就訕訕地起身,讓了位子出來,又說道:“對了,先前我看你在拾那些燒梅,這個卻是輕鬆,我來。”
月娥來不及攔擋,敬安將衣除下,自淨了手,回來站在邊上,一個個地將那燒梅撿到籠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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