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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躍民在戰場中受傷失去了生育能力,夫妻兩原本打算收一個孩子做義子或者義女的,鍾躍民和關虹都意屬李瑜,在來農場之前特意用家族關係調查了李瑜的家世,見了李瑜在婚禮上的表現,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決定,在一陣起鬨後主動收了李瑜做乾女兒。
多了個乾爸乾媽,李瑜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什麼變化,多年被家庭的忽視讓李瑜養成了涼薄的性子,去幹爸家也是李爸撥一下動一下。現在李爸進城越發積極了,三中全會召開後,許多老革命同志的問題都陸續平反,到今年年初李老爺子的問題很快有了眉目,李爸基本每隔一兩日就去郵局一趟,有時打個電話有時發個電報詢問時事,到臨近五一時,李老爺子官復原職已成為既定事實,而李爸的問題也調查到了一定階段,至於日後的發展,李爸特意去詢問了鍾躍民的意見,鍾躍民給李爸分析了自己的能力和潛力,實則是看到了李爸在這兩年運輸隊的工作,真心覺得他過於耿直**不適合走官路,倒是哪裡的人喜歡什麼吃食很是說的頭頭是道,當然,現在的社會對經商還是很看不起的,人們總覺得那不是正經營生,而制度也還沒有放寬,倒是可以回去想想怎麼把農場的產品推廣到省城以外,走出一個不一樣的天地。接到鍾書記的暗示,李爸回去挑燈夜戰的寫了份計劃書送到了革委辦公室。沒幾天,一個命名為東糧農副產品銷售的公司掛靠在供銷社名下成立了,主要職責是負責把白山縣所有農場產出的農副產品銷售到全國各地。而李爸這個銷售主任正式走馬上任,公司第一個任務就是到b市建立一個辦事處。
沒等辦事處的計劃做好,江南老家連續發來了兩分電報,一喜一憂,喜的是李老爺子接到了回b市軍區的調令,憂的是太姑奶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等李家四口再次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靠山村時,太姑奶奶躺在床上倒能說上幾口流利的話了,醫生管這叫回光返照,建議家裡人安排後事了。太姑奶奶對自己的身體也很瞭解,和李老爺子交談了一番後,單獨叫了李瑜進去。李太姑奶奶半靠在雕花大床上,兩眼凹進、兩頰凸出,已經瘦的皮包骨了,她伸著乾柴般枯瘦的手招呼李瑜走近一點,摸著李瑜的頭嘆道:“你來這有三個年頭了,能告訴我你從哪來嗎?”
這種連自己也沒參透的事情是沒辦法三言兩語回答清楚的,李瑜只是用了句禪語回話:“自是從來處來!”
李氏淡淡的笑了:“看我活了一把年紀,竟是沒有看透這麼簡單的道理,說不得我也是要往你的來處去呢,至於究竟是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對舊往放不下罷了!”
對於這位慈愛的老人,她的即將離去李瑜是傷感的,此時的李氏似乎與曾祖母的臉重合了,李瑜留下了這一世第一份悲傷的眼淚:“無論我從何處來,對於李家的愛護都會不變,我很珍惜這個溫馨的家,也希望力所能及的保護這個家。”
李氏握著李瑜的手嘆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上次的人參我也能猜出些門道來,我這裡有些舊時得的東西,拿出去必會惹禍,給你倒是再好不過了,就當是日後你的嫁妝了吧!你從這出去後,無論誰問起也不要透露一個字。”說完,在床幌後面按了按,床沿前彈出了一個半米長的抽屜,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首飾,李瑜越看越覺得有些首飾很是熟悉,李氏緩緩說道:“這些都是好東西,卻是我做外室的時候,那人從一個古墓裡掏的,不宜見光的。”
盜墓的!那就對了,那串金絲翡翠佛珠還是自己親手放進曾祖母的棺木裡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冥冥中自有定數。既然知自己的底細,又是將死之人,李瑜也不避諱什麼,用抽屜裡的絨布將首飾包起來放進侯府中。
李氏見了老大欣慰,自己果然沒看錯啊,是個有大造化的,當年李氏就覺得就是招了這些東西造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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