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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刀身,森森寒意,刀刃映人。
“野人。”我對那刀沒興趣,只對人有興趣,於是不高不低先叫了一聲。
當然,比那全黑斗篷魔術師說十句都管用,野人頃刻便抬起眼看我,泰然自若的神色,令我放下一半的心,而眼神溫和明亮,又與平常沒什麼兩樣,他向我伸手,我走上前一把握住,然後腳跟用力,猛地一轉身,便與野人同一陣線,面朝了在場之人。
“他是啞巴。”我先聲名,並自發自願做起了野人的傳聲筒,“你們到底想要他交代什麼,我替你們問。”
鐵券誓書
在場的都是高人,這個我知道,也很明確,但我只能在擔心野人安危時心慌,其他時候,我很難緊張。
想當年,壯烈起來,我連著三篇論文超出Deadline,都死不了,還是挺過來了。
所以此時,我做好了為愛獻身的一切準備。
卻忽然覺得身邊握住我的手一緊,轉頭去看野人,他則衝我搖頭,並不動聲色在我掌心寫:什麼都不要做,只要站在我身邊。
“可是……”我皺眉。
他卻很輕巧地一笑,笑著側過眼,眼神便在瞬間變得涼淡,看向屋內諸人。
然後放開了我的手,動作緩慢,卻讓人覺得他只是要把每一個動作做到位,而非耍手段,浪費大家時間。
野人從懷中取出一張宣紙,寫過字的,他慢慢將折成方塊的紙展開,伸手,將紙遞出去。
紙張很軟,震了一下翻過,一角蓋在他手上,紙背上閃著金屑,顯然是好紙,徐夷家偷拿的。
野人將手臂前伸,等著某人走過來,取走他手上的紙。
最終取紙的,是紫服的高官。
但高官的表現很奇怪,他是一路低著頭上前的,兩手畢恭畢敬接過紙張,好像他面對的,根本不是燕朝紅口中的欽命要犯,而是一個隨時可令他丟官的更高階層。
原來武林盟主這麼吃得開的,我知道很不合時宜,但突然就想笑了,野人何必千方百計瞞著我,我都不知道多希望我老公有出息,望夫成龍,誰不是心裡打著小算盤,圖著這門心思?
結果紫衣官員只瞟了一眼那紙,便順手,將紙張交給了南宮家比較年長的大公子,一旁的魔術師耐不住寂寞,先陰著聲音問:“寫了什麼?”
南宮公子比紫衣官員看得長久,一目十行,仍是用了些時間,最後抬起眼,手舉著紙還沒離開眼前,“是名單,”他答,“正派中人內奸的名單。”
一片譁然,並且是眾口同聲的倒抽氣聲。
連我也想不到,竟然是這種東西,看來我這位野人的演技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每天在我面前扮失憶,轉頭卻能將一個個與他非親非故的人名羅列而出,所以他事前也一定做過準備,也設想到了此刻的局面,不然便不會有此應急一舉。
至於內奸名單,自古以來(的電視劇),壞人、好人,傾覆天下,爭來爭去,除去寶藏、武功秘籍、絕世神兵、賬簿……便只剩下這一份名單。
更何況藏寶圖之類的大都影響個人,反而是賬簿與名單,不值錢,卻涉及到階級內部的高層鬥爭,關乎一個整體,甚至能夠動搖一個龐大組織的根基,包括國家。
這麼好的東西,卻偏偏有人得了寶,不領情,來賣乖。
“盟主這是何意?”南宮家公子走至野人面前,手裡攥著名單,沉聲問道,“您莫不是以為,單憑此一份名單,便可抵銷昔日所犯之罪,又或者——”
對方的話頓住,因為野人忽然抬起眼,下對上,兩個人直視。
當野人與人直視時,目光從來不含糊,並且具有穿透力,讓人很不舒服。
這一點,絕對與他犯了錯,我罵他、或是指著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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