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法:“我根本不是笙桓,難道你不在乎嗎……”
他的動作停住,手仍被我抓得死緊。
“對不起……”我放開他的手,看他好像傻掉一般呆呆地望我,明明是聽進我的話了,我說對不起他,他卻慌張地像突然驚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又慌張地從我身上退開,像自己才是真正做錯事的那個人。
我拉好衣服,慢慢地從地上坐起。
躁動,已經平復。
一瞬間的覆雨翻雲,也可以在下一個剎那完全冷卻。
其實我可以放縱一點的,把這裡當成一場夢囈,野人是誰對我根本不重要,他喜歡誰更是完全與我無關,我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去折騰他,溫泉裡洗洗乾淨就直接把他吃幹抹淨。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怎麼也不會超過三十歲的男人,他的身子除去傷疤,仍是有值得人惦念的地方。我可以不管自己是笙桓或是孫青山,因為不論是正常的世界抑或這片無人的山谷,身份這種事根本毫無意義。
然而,我仍怕傷了他。
野人如果在這場遊戲中陷下去,那麼我的角色,將永遠無法從這個遊戲中退出。
當我看著他一日日地從那種混沌與絕望的狀態中擺脫,我不想讓以後的我們,總是糾結在兩人曖昧不明的關係上。
至少這時候,大家還會很開心。
“野人,抱抱。”我向他伸出雙手。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澀地將頭轉過去。
“野人……我肚子餓了。”
他點點頭,起身向洞外走。
“野人!”
他停下腳步。
“你要快點回來……還有,對你說這話的人,你別忘了……是孫青山。”
他站在原地,稍稍停頓,才邁步走了出去。
晨暮之期
從此以後,我與野人的關係保持淡然。
我們一段時間日夜顛倒,一段時間作息正常。
清晨起來,他不再總是擁著我,但我已經習慣往溫暖的地方磨蹭。
野人領著我去不同的地方看日出,有的時候我耐心地等待,看太陽光一點點從群山間顯現,卻總是不見一輪旭日的影子,我急了,賴在溫泉裡手腳亂拍,拍得一團團白霧與水花,野人更急,捉住我的手便將我拖向岸邊,他是怕我溺水,有一次,我還真的差點溺斃在只到我前胸的溫泉裡。
那次我滑了一跤,從足尖到骨盆,大抽筋不能動彈。
那次野人被我嚇了個半死,他抱著我的肩膀不斷顫抖,我還記得好不容易睜開眼的時候,又被他抖得差點再抽筋昏過去。
那次我將他拉到眼前,笑著告訴他:“這個時候你就該用心肺復甦術了。”
我向他解釋何為CPR,他認真地聽著,我講解人工呼吸與按胸,說的時候還特地一眨不眨地觀察他的神色,誰知他只是拉過我的手,很正經地在我手上寫: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野人當真是一個絕世無雙的好男人。
他總是放任我的隨心所欲,我不要吃野果,他便費盡周折去採野菜與山菇來煮湯,當我連野菜湯也鬧著不要再喝的時候,他便會一聲不響地盯著我,末了問我:那你要吃我的肉嗎?
常常是我與他爭執,最後我卻敗下陣來。
“野人——”半夜的時候我將他踢出山洞,“去外面待著,罰站!”
然而那一次大雨傾盆,我睡著了,醒來後才發現他仍老老實實地站在雨中受罰。
“你傻啊!”我將他拖回山洞,他一身溼透,嘴唇微微發白。
他哆哆嗦嗦地撿起地上的樹枝,在我面前寫:氣消了嗎?
我皺眉,“哪這麼容易!”
他便起身徑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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