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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具屍體……沒人想要觸碰,於是馬強去臥室拎了張床單將其蓋上,草草了事。
從衛生間裡接了一盆冷水,高瑞華潑在強壯的男人身上,男人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們是誰?!你們闖進我家裡,是要幹什麼?!」
「我們想要問你幾個小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冉文宇蹲在他面前,笑容和善。
也許是因為冉文宇的確太漂亮了,男人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竟然稍稍平靜下來。他環顧一圈,皺起眉來:「列文呢?你們把他弄去哪了?」
「那個人叫列文,你們記一下。」冉文宇朝高瑞華說道,隨即一指身後白色床單下的人形物體,「他在那呢,十分安詳。」
剛剛平復情緒的男人瞬時又瞪大了眼睛。
「如果你不乖的話,我就會讓你跟他一樣安詳,懂了嗎?」冉文宇笑眯眯的補充,用手中染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面頰。
強壯男人嘴唇顫抖。
威脅完畢,冉文宇站起身,捂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左臂,走向梁玉求治療。而高瑞華和馬強則接替了他的位置,一個負責從男人口中套話,一個則拎著沾滿血跡的掃帚站在旁邊,給予男人極強的壓迫感。
湊到梁玉面前,冉文宇訕笑:「梁玉姐,給治一下唄?」
「你不怕被我治死了?」梁玉睥睨他一眼。
冉文宇嘆息一聲:「我不怕,這都是命。」
梁玉:「………………………………」
——你給我滾!
第十一章
在冉文宇的插科打諢下,梁玉終於從自己失手弄死人的恍惚中回過神來。不過,大概是還留有心理陰影,在為冉文宇治療之前,她專門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去去晦氣。
去了晦氣後,梁玉的急救和醫療都順利過關在,冉文宇重新滿血復活,而高瑞華那邊軟硬兼施,也從男人口中套到了不少訊息。
男人叫瓊斯特,是不遠處林場的伐木工,死去的那個列文則是林場倉庫的管理員。他們是朋友,也一起加入了海威爾教派,五年前闖入芙蕾雅家綁走她母親的人中,也同樣有列文。
由於這一次「貢獻」,瓊斯特和列文在教派中稍稍有了點地位,而祭司交代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守住芙蕾雅,不許她逃跑,並且在芙蕾雅年滿18歲後,繼續將她進獻給偉大的神明。
當瓊斯特提起神時,哪怕依舊在懼怕,他的臉上卻不由自主顯示出一種不正常的狂熱,滔滔不絕的宣講他的神明是多麼的偉大、神秘、充滿力量,其口吻與屋中找到的日記本上的瘋狂記錄分毫不差。
馬強實在受不了瓊斯特的瘋狂言辭,忍不住皺起眉來,厲聲打斷:「將無辜的女孩子送給你的神,這和謀殺有什麼區別?!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愧疚之情嗎?」
「為什麼要愧疚?」瓊斯特的表情激動到扭曲,「能夠被神看中、被送到神的身邊侍奉,這明明是無上的榮耀!」
「如果被送去的是你的家人,你也會這樣想?」高瑞華冷聲問道。
「那是當然!」瓊斯特咧嘴一笑。
高瑞華:「………………………………」
——所以你肯定是憑本事才單身到現在的!
見瓊斯特陷入到對神的狂熱之中,不再乖乖配合回答,接受完治療的冉文宇走過來,視線往瓊斯特的下三路一掃,挑眉而笑:「我看你的眼睛是深棕色,四捨五入差不多也是黑色了。不然我給你染個發,然後變個性,送你去見你的神?」
說話間,他纖細的手指把玩著匕首,寒光凜冽的刀刃上下翻飛,劃出靈動而犀利的冷芒,嫣紅的唇瓣微勾,漂亮的面孔上滿是漫不經心,而那雙滿含笑意的漆黑眸中,卻彷彿粹了冰那般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