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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鬆開桎梏,“算了。”
他淡漠道:“死了就沒意思了,我還是更喜歡你活著。”
江律像是溺斃的魚一樣,急促地喘息著。他的耳朵就像是被塞進一塊吸水海綿,什麼聲音都聽不清了。
瀕死的感覺還在他的胸口處徘徊、盪漾著,像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傅競川沒有給他喘口氣的機會,抬起他的下頷,粗暴地吻了上去,與其說這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一場漫長的刑罰。
傅競川咬破了他的嘴唇,劇痛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
他忍著疼,沒有讓自己發出那種令人難堪的聲音。
“小律。”傅競川掐著江律的脖子,似乎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直接把脖子掐斷,“你總想著把我推開,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江律這才意識到,他的廓形運動褲被撐得鼓鼓的。
他的臉上露出了難堪、窘迫的神色,手指緊攥著,發出了骨骼擠壓的聲音,好像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想起身體上的變化。
他對傅競川的感情確實很複雜。
最初是傅競川“脅迫”他的,可經過一陣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傅競川對他很好。
傅競川對他很大方,在衣食住行上,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
他會送給他送房產、副卡、奢侈品、名錶、珠寶,還會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準備驚喜,就是那輛川崎nja400。對於傅競川來說,只不過是幾十萬而已,對他來說,卻是完成一個男孩子的夢想。
在書畫展覽會上,他碰到了同父異母的兄弟,對方欺負他,侮辱他,讓他下不來臺。後來傅競川來了,替他解圍,替他撐腰,讓他知道什麼是被維護的感覺。
雖然傅競川對他很好,但傅競川的性子偏執、佔有慾強,還很容易發瘋。
傅競川不允許他隨便出門,還控制他的社交,讓他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要是被傅競川發現,他跟其他男人說話,傅競川又會想方設法來“罰”他。
他畏懼傅競川的手段,但同時也對傅競川產生了畸形的依賴。
傅競川曾帶他去北極旅遊,但因為港口的事情,他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提前離開,而他被傅競川丟在北極的酒店裡。
他養成了壞習慣,睡覺時要跟傅競川一起睡,或者聞著傅競川的味道才能入睡。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味道,讓他感覺到不適應,他整宿都沒能睡著。
後來到了第二天,他乘著傅競川派來的私人飛機,回到荊棘島。
一回到家,他就把頭埋進有傅競川味道的被褥裡,那是熟悉的味道。
他感覺到大腦、胸腔,都被這股味道所填滿,他喜歡得不得了。
他趴在被褥裡,很快就睡著了。
傅競川的指腹碾過他破損的嘴唇,目光平淡:“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我。”他笑了下,“我是瘋子,你是喜歡瘋子的人,我們就是天生一對。別總是想著把我推給別人了,我會生氣的。這次我沒有把你做成標本,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江律固執地轉過頭,眼睛盯著別處。
江律是私生子,他從小到大就被街坊鄰居的孩子嘲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許多的同齡人都不願意跟他玩。他在學校裡日子也不好過,其他學生會霸凌他,等他站起來,回答問題時,他的凳子會被其他學生挪開,他坐下去以後,屁股直接摔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就會引來鬨堂大笑;他的作業本會被其他同學撕掉,老師不明就裡,會把他喊去辦公室裡談話,質問他作業怎麼沒了;其他同學拉幫結派,故意不跟他玩,孤立他。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有人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