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金園不復有,故人今何在(第2/4 頁)
“你轉不過來?”
溫嶠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偽裝,說道,
“你逼著劉隗幫你清楚周伯仁兄弟的時候,可是轉得比車輪還快。”
這句話一出,溫嶠立馬住嘴,他斜了一眼王導,發現王導的眉頭挑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到那尊不笑菩薩的樣子。
一路之上,周縉都在等著王導問他周伯仁的事情,他甚至想了好幾層藉口,把怎麼來言、如何去語,都鋪平墊穩,就等著王導一問,好卸去心中的壓抑。
可從河邊一直到府門前,王導一句也沒有問周伯仁的事情,只是和溫嶠討論著司空劉琨的詩詞。
“如今,當年金園的故友,只怕也就剩這兩三個人了。一想起當年的洛陽,是何其繁華,就忍不住落淚。”
“茂弘兄,這日升日落,花開花謝。洛陽幾代帝都,大火大災,也不知道經了多少次,如今又有茂弘兄這樣不世出的奇才,輔佐中興之主,何愁故都不能收復,山河不能重整。”
“太真,這話,可不太像你的為人,我聽說你不管和誰說話,都是要先給足了錢的,而且即使是給足了錢,也還是一點面子不給。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嗐,這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我這以後還要在驃騎將軍府混事,自然要說些好聽的,潤一潤茂弘兄的耳朵。免得茂弘兄煩我了,讓我去坐班上朝,那可就一點樂趣都沒有嘍。”
王導二人交談著,看著周縉總想插話,卻沒遛出縫來,兩腳都快跺麻了。
王導這才問道,
“阿縉,你還有什麼話要講嘛?”
溫嶠又及時的堵住了話口,替周縉搶答道,
“不能,周兄弟早就說了,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
“我說姓溫的,你怎麼知道我沒話講?”
周縉的火被點著,畢竟也是驕橫慣了的,上前薅住溫嶠的衣服就要動手。
就在他想要出手教訓一下溫嶠的時候,他就先被教訓了,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溫嶠動得哪隻手。
周縉就已經被摔在了府門前的石墩旁,周縉一急,也顧不了思慮許多,抄起石墩就甩向溫嶠,準備來個以力破巧,砸他個好歹。
溫嶠一看,這身後就是王導,自己也不能閃身跑了,只得嘆了一口氣,於空中把飛來的石墩抓了下來,擱在面前,踢回原位。
“周兄,你要是再不停手,可就別怪我沒輕重了。”
周縉一看這位的身手,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滅自己好幾個來回,當時就把傲氣收在肚裡,說道,
“太真兄,早就聽傳聞,你的身手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看就算是次道,在你面前也過不了兩招。”
溫嶠看了看周縉,發現他挑逗的眼神總望向另一位扶著顧和的黑衣人,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次道兄,既然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請賜教?”
溫嶠不敢怠慢,捲起衣袖就攻了過去。
黑衣人見身份暴露,也就揭下面罩,把面罩和顧和一起推給周縉,也迎了過去。
何充的腳快了一分,拳更是快了三分,在溫嶠的拳風要到鼻尖時,何充拳已經陷了進去。
蓄力一擊,讓溫嶠胸前腫了一塊,隱隱有暗紅染了白衫。
“好氣魄。”
何充一擊得手,沒有追擊,而是回到原位,抱拳行禮。
“彼此彼此。”
“太真兄,這是知道我前幾日受了傷,不願意佔這個便宜。”
“次道兄,哪裡的話,分明是你的身法太快,我來不及躲閃。”
“再來?”
“再來。”
這一個再來,二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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