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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蘭和諾埃莉發現自己的確是不名一文了。
“我想在那不勒斯我們有許多朋友,當時我們就住在那兒。”卡羅蘭說,“但他們卻象流雲消散而去,那時我才意識到我和諾埃莉唯一的生路就是回英格蘭來。”
“這個決定是很明智的。”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們沒有錢,”卡羅蘭繼續說,“也不知道能向誰借一些。”
“你們當然可以在這兒住下。”沃克菲爾德夫人熱情地說。
“親愛的愛爾麗,我知道你會說這樣的話,但我實在不情願勉強你。”
“哪裡是勉強,能和你重聚真太好了。”
諾埃拉想,有卡羅蘭表姨陪伴她母親一定會很快樂,再說她也願意與諾埃莉一起玩。她們長得很相象,但由於諾埃莉在歐洲生活過,所以看上去要更成熟一些。
她曾見過許多人,跑過一個又一個賭場。她講了一些諾埃拉從未聽過的事,並且總是流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
當然,這些與她那漂亮的臉蛋兒是很不協調的。她曾聽到諾埃莉稱呼佛爾伯上尉“爸爸”,雖然他並不是她真正的父親。
“我爸爸真是到了窮途末路。”她對諾埃拉說。
“你們的日子一定是……非常困難的。”諾埃拉遲疑地說。
“有時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諾埃莉回答,“我們不得不常常向別人要一口飯吃,要不就是捱餓!”諾埃拉注意到她那語調有些異常。 當她們相互更加了解後,一天晚上,諾埃莉向她吐露了真心話:“天天都要為吃了上頓沒下頓發愁,簡直讓我煩透了,在成尼斯時,我給我真正的爸爸羅紋斯黛爾伯爵寫了一封信。”
諾埃拉屏住呼吸:“你還真夠勇敢的呢!”
“我告訴他我很痛苦,在歐洲各個賭場轉來轉去,我問他是否允許我回家。”
諾埃拉又一次屏住呼吸。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諾埃莉揹著她母親做這樣的事是非常不忠實的。 後來她理解了諾埃莉:經常身無分文是很困難的,再說佛爾伯上尉又不能與她母親結婚,可自己又總是要裝作他的女兒,這日子有多難過!“我想你會知道,”諾埃莉繼續說:“我其實是諾埃莉·雷文小姐。”
“我從未想過那些。”諾埃拉叫起來。
“話說回來,達西·佛爾伯雖然已死了,我還應該照顧媽媽。” 她又嘆了一口氣。
“很明顯我爸爸決不會原諒她私奔的事,並且她的親戚也不會同她講話,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象原先一樣混日子!”
“啊!諾埃莉,我很同情你。”諾埃拉說,“但也許會有轉機的。”
“什麼轉機?”諾埃莉問道。
誰知後來發生的事情不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而且還是個大災難。
話說當時,他們勉強維持了幾個月的苦日子,靠的只是沃克菲爾德夫人那筆錢數不多的養老金,她們常常絮叨著怎麼才能掙點錢為生。
沃克菲爾德夫人知道卡羅蘭把她的皮衣服和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才付出了回英格蘭的路費。
事實上,當她到來時身上僅存有幾英鎊了。
她們四個人都明白她們不可能永遠象現在這樣一起生活下去。 一天早上,佛爾伯夫人收到一封信,當她看完諒喜地叫了起來。
“好訊息!”她叫道,“天大的好訊息,愛爾麗!你會和我一樣高興的!”
“什麼好訊息?”沃克菲爾德夫人間道。
“我的一個朋友,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李奧·羅斯曼明天就要到英國了,他希望馬上能和我見面!”
她望著女兒諾埃莉繼續說:“你記得嗎?親愛的,我們離開義大利時在他的別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