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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血咒犯了,哪裡痛的很?”
“沒有……”頓了頓,雲翎指指湖畔上草坪,說:“坐。”
月隱坐了下來,即使是坐下,依舊離雲翎三步之遙。雲翎側過頭,瞧瞧兩人之間不遠也不近的距離,澀然一笑。
風吹過,鼻翼間聞到那一貫的白檀香,她鼻子一酸,眼框中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潮水般止不住傾瀉出來,她趕緊轉過了頭,不敢讓月隱看見。
兩人沉默相對,也不知過了多久,雲翎將臉轉過來,柔聲說:“下個月,我不吃解藥了,可好?”
月隱皺眉:“說什麼胡話呢!”
雲翎正色道:“巫殘影已經死了,這解藥雖能剋制血咒,解我一時痛苦,卻無法根除。即便我吃再多解藥,也無非苟延殘喘罷了。我總歸是活不了的,不想你為我做無謂的犧牲……”言至此處,用乞求的口吻道:“你能不能依我一件事?”不待月隱回答,她說:“剩下來不多的日子,我想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月隱恍若未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這藥是一定得吃的。”
雲翎垂下臉,沙啞一笑,“你懂的,你懂我在說什麼。”她抬起頭,清正堅定的目光對上月隱烏黑的雙眸,極清楚喊出一個字眼。
“哥。”
有愕然在月隱漆黑的眸中掠過,但他偏過臉,將所有情緒隱藏下去,“雲姑娘,我是月隱。”
“不,你是我哥,你是我的蓮初。”雲翎傾過身去,去拉住月隱的胳膊,可月隱將她推開,雲翎道:“你推開我也沒用,我知道你是,你就是。”
月隱道:“雲姑娘,你弄錯了。”
雲翎質問,“你為什麼不認我,你有什麼苦衷跟我講啊,從小到大有什麼事是我們兄妹倆不能攤開說的?”
月隱面有慍色,也不知是生氣還是侷促,身子向後退了一些,衣袍一揮,冷聲道:“都說了我是月隱,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
“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雲翎苦澀一笑,咬著唇自責道:“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不肯認我?”又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你肯定是生氣了,因為我笨。對,我真笨,其實只要我聰明一點,我定能發覺出來。畢竟月隱與你,再怎麼像,仍是兩個不同的人。”
她停了停,一抹悽苦一抹無奈,“月隱哪有肺病,只有常年肺疾的你才會吃那肺疾藥,也只有你才會桂花過敏,你常年都用玉蘭香,為了不被我發現,還用白檀香掩蓋了自身味道。為了以假亂真,你用上了與月隱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你怕我細看察覺得出,用潔癖做藉口,永遠跟我隔著三步之遙。你怕我聽出你原聲,不惜用上了具有副作用的轉聲丸你甚至還……”
雲翎捂住臉,不願承認那個殘酷的事實,“你甚至怕我尋著你過去的傷疤認出你,便用那殘忍的祛疤膏將皮肉割去,叫我再也識別不出。”
她目光一轉,投向月隱完好的左手小指上,“倘若我沒猜錯,你的左手小指,也是經過精心偽裝的,是嗎?”
月隱靜靜在旁聽著她的話,直到雲翎說完,他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表情,“雲姑娘,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我還有要事,先下山了。”
雲翎道:“哥,你終究不肯認我是嗎?”
月隱口吻疏離:“我是月隱,你真的多心了,告辭!”隨即起身,頭也不回下山。
“哥……”雲翎悽然一笑,瞧著白衣男子遠去的身影,收回最後那個挽留的姿勢,怔怔自語道:“你曉得嗎?這兩年,無數個徹夜難眠的晚上,我獨坐於屋簷上,守著我們當年一起種下的蓮花,一瞧便是一整晚……”
月隱移動的腳步莫名放緩了下來。但他並未回頭,隨即他加快腳步,直至再尋不見。
時間沙漏般緩緩流淌,雲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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