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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卻“可是……”還沒說完便被青石拖了出去。
待青石走後,宣芩才吩咐:“你們四個將這個房間守住!”
“是!”四個青衣影衛站好了各自的角落。
宣芩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沉思起來。
……
黑暗的地下室看不到一絲光亮,只能聽到一個微弱的喘氣聲,幽月閉了閉眼睛,適應了一下,再幽幽睜開,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躺在身邊的這個人是蘇鈺。
“喂,你沒事吧?”幽月用腳踢了踢他,手不知道被什麼卡住了,不能動。
蘇鈺動了動卻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弱,“死不了。”
“這是哪?”
先前幽月跟那人打鬥,幽月明顯佔了上風,那人卻用蘇鈺一擋,她只得收手,被蘇鈺撞倒在地,觸碰了機關,掉了下來,那人也不知了去向。
“不知道。”蘇鈺的聲音比之前更虛弱,似乎出的氣比進的氣多。
“你房間的暗道,你不知道?”幽月反問道。
蘇鈺笑了笑,“我只是住店的。”
“好吧,那我們得想想,先活命要緊。”幽月不想跟他爭執,手被卡住,生疼生疼,另一隻手雖然能動,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她不敢貿然抽手。
蘇鈺沒有說話,呼吸聲也幾不可聞,彷彿剛才的對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連咳嗽也無力咳了。
“蘇鈺……”幽月試著喚了他一聲。
回答她的仍舊是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在她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蘇鈺終於有了動靜,“為什麼要過來?”
幽月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後,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巴,“我能說我進錯房間了嗎?”
蘇鈺又是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又停頓了很久才說:“是我連累你了。”
幽月怕蘇鈺生氣,便解釋道:“我其實是想去看熱鬧的。”
說完覺得,似乎又扯偏了,便繼續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斷然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我以為那個房間是宣芩的,我看到有人要偷襲他,是想等那人得逞之後告訴他一句話來著。”
“什麼話?”蘇鈺這次回答的很快。
“我是想跟他說,一百零八種死法裡面有一種就叫做他殺。”
“咳咳……”蘇鈺咳了一半就停住了,唇角溢位一絲苦笑,掩在黑色裡,幽月看不見,“哪需要一百零八種死法試個遍,死,一次就夠了。”
有一種膽怯叫怕別人看穿,有一種敵人叫看人太準。
幽月撇了撇舌頭,不再說話。
蘇鈺也沒再吭聲,相對無言,片刻的安寧也奢侈的緊。
“他姓宣。”又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幽月以為自己快要睡著了,忽然聽見蘇鈺說話,“名芩,寫意是他的字,在外遊歷的時候,大家都稱呼他為秦寫意,秦公子。”
幽月迷迷瞪瞪之間,沒聽清楚他說的第一句,後面的聽清了,他是在給她說的那個證明,“哦。這個重要嗎?”重要的不是現在該怎麼出去嗎?
蘇鈺無聲的笑了笑,“他從未騙過你。你當可信他。”
熟稔的語氣,像長輩,又似臨別贈言,聽得幽月一陣不舒服,“你又怎知他沒騙過我?還有你憑什麼說我當信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何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沒有理由騙你……”蘇鈺的聲音越來越弱,“如果你能……出去……記得每年過來給我……燒紙……”
蘇鈺知道他的身體不行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裡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溜走,連說句完整的話也要攢半天。
幽月聽完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她卻沒發作,戲謔的望著蘇鈺的方向,“你都死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