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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亂成一團,面上卻還得裝出毫無所覺的樣子,冰朔拿著藥包走到祈然面前的那幾步路,簡直比踏在針尖上還痛苦。
祈然抿著唇,唇角一抹若隱若現的笑,伸手接過。
冰朔忽覺手指刺痛,他“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祈然迅捷無倫地取過一個盛了清水的小碗遞到他手指下方。只聽“啪嗒”一聲,一滴鮮紅的血液便準確地落入碗中。
冰朔愣了一下,驀地神色一變,脫口便道:“滴血認親這種事,根本做不得準!”
祈然抬起眉眼,看著他那像極了冰依做錯事被抓包的反應,嘴角的弧度越發輕柔:“你又知我想滴血認親了?”
冰朔無語,只得坐到他對面的位置,沮喪地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男子,取出一個白色的蠱卵,丟到碗中。奇異的事發生了,那蠱卵竟慢慢舒展開來,變成一個極小的透明色蟲子,在水中歡快地游泳。
歡快的游泳?冰朔被自己的形容雷了一下。
祈然施施然地抬頭,笑:“血蠱蠱卵遇血成蟲,嗜血如命。然此蠱,是用我的血養成,卻與其它血蠱不同。它對於普通的,非陰性血極度排斥嫌棄,絕對不會遇血顯形。”
冰朔立時僵在原地,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h陰性血,千里挑一的血型,這個可怕的男人。
“Rh陰性血雖然稀有,但也並非沒有。”冰朔繼續硬著頭皮堅持,“這本來就是一種家族遺傳血型,在現代也佔到了千分之三四的比例……”
“是嗎?原來你真的是陰性血。”祈然忽然推開那碗,站起來身來,笑得越發和善無辜,“其實我方才都是騙你的,用自己的血養血蠱,那麼麻煩的事,我怎麼會去做?”
我KAO——!!這是冰朔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想罵髒話,物件居然還是自己的父親。
看著眼前面色變了又變,紅白交加的少年,看著他那碧海藍天般又泛著琥珀色的澄澈雙眸,看著他溫潤如玉皎潔若月的俊秀面容,祈然只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心底慢慢滋生。
是心疼?是自豪?是震驚?是欣慰……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冰依的孩子啊!竟然已經長那麼大了,還成為了如此優秀俊朗的少年。
祈然緩慢走到他身畔,伸手揉了揉他軟密的短髮,柔聲問:“晚飯想吃什麼?”
冰朔心中的翻騰和洶湧並不比祈然少,他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是認還是不認?是激動還是畏怯?然而,當那隻溫暖地手輕輕撫上他髮絲,心中埋藏壓抑已久地孺慕之思卻再忍不住,傾瀉而出。
於是,他抬頭笑道:“酒釀圓子。”
那笑,溫柔渴望;那眼眸,晶瑩閃亮;那聲音,清泠剔透卻又帶著微微的沙啞。
祈然將他的腦袋輕輕按入懷中,低聲道:“好。無論你要吃什麼,我都替你做。”
冰朔推開祈然,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地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祈然好脾氣地看著他,甚至不急著問他,怎麼忽然就長成那麼大了。
冰朔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你還要繼續與她冷戰嗎?”
祈然猛地沉下臉,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冰朔偷眼看他:“她直跟我抱怨,你已經有一個禮拜又三天沒同她講過一句人話了。”
“人話?”
冰朔誠懇地笑:“她說,你只會跟她講‘起身’‘喝藥’‘吃飯’這些話,復讀機也能做到的,要老公來幹嘛!如果這裡不是海上,她一定去爬牆……”
“爬牆?!”祈然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走了幾步想起了什麼,退回來,操起某個小小的藥瓶,一個閃身便消失在門外。
柳岑楓的藥啊,沒想到這麼快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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