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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煙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楚元蘅說的解決方式，也明白了寒瑾昱話裡的意思，&ldo;要看人，還要看事。有的錯，能改，有的錯，想改也沒法改了。有人的，知錯能改，善；有的人，知錯犯錯，樂此不疲。寒大人，我再一次為先前誤會你的事情向你道歉，你看，我不是也做過錯事嗎？其實，我還做過許多你不知道的錯事。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人存在。&rdo;

她覺得秦柚緋成了內侍之後，變本加厲，死得一點也不冤。

寒瑾昱眼裡的生出一點笑意，&ldo;你那些都不過是小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rdo;

慕南煙別過臉去看蓮池裡生出的新葉，&ldo;我覺得，人之一生，一直都在重複著兩件事，堅持自己覺得正確的，改正自己覺得錯誤的。只是正確與錯誤的評定，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會得到不同的答案。&rdo;

寒瑾昱看著她的側臉，似乎不滿她給的籠統的答案，&ldo;你那日看到了，雲嫣兒是因我的一句話而死。&rdo;

慕南煙神色不動，&ldo;我對她，生不出同情。&rdo;

她如今比寒瑾昱的品階要高，並不需要再向他行禮，朝他微微頷首，&ldo;若是沒有旁的事，我便先行一步了。&rdo;

寒瑾昱道：&ldo;聽說你要參選御香院首。&rdo;

慕南煙抬起的腳重新放下，抬眼看他，聽得他的話只是平平的陳述而沒有提問的意思，便靜等他繼續說下去。

&ldo;從來就沒有過女院首的例子，牝雞司晨之事必會遭人反對。&rdo;

慕南煙問道：&ldo;女子若是為將，是不是也是牝雞司晨？&rdo;

寒瑾昱想也不想，便答道：&ldo;自是如此。&rdo;

慕南煙微笑頷首，&ldo;數百年前，墨帝與汐後徵戰天下，逐外敵，壤內亂，汐後為女將，不曾有人說過她牝雞司晨，如今倒是有了。&rdo;

寒瑾昱眸光一斂，&ldo;御香院首之位，我勢在必得。&rdo;

既是話不投機，便是半句嫌多，再沒有與他多言。

她知道會有阻力，卻沒想到阻力會這麼大。

制香之能，僅憑一個百和香，便能贏了御香院中眾人，但因為她是女子，御香院裡便絕大多數都是反對之聲，讓她最不解的是這些聲音裡，有不少是出自女子之口，傳著傳著，便是她制百和香之事也傳出了不同的調調。

丁香憤憤不平地進屋，&ldo;南煙，最近不曉得怎麼一回事，以往對你誇贊的，最近都說起你的不是了。&rdo;

慕南煙正在看著摺子處理御香院裡的事務，聽得這話，掀起眼皮看了丁香一眼，&ldo;她們都說什麼了？&rdo;

丁香拉了王多金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除了牝雞司晨之外，還有說慕南煙為了爬升位置謀害上峰的，說得有鼻子有眼，慕南煙越聽眸光越冷。

&ldo;我說你贏了那場斗香，他們倒好，說慕香正大人也贏了，但她記得自己是個女人，不做太多的奢想。還說寒大人也贏了，御香院首當選他才是。還說你能贏斗香不過是僥倖，多虧了有那香爐的緣故，若是沒有，十有八九是會輸的……還說你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是因為南疆王殿下的緣故……&rdo;

王多金看著慕南煙的神色變化，提醒丁香不要再說了。

丁香安慰道：&ldo;別難過，我都給你罵回去了。我雖然喜歡寒大人，可我更喜歡你。他能贏，也是你給了主意贏的。&rdo;

慕南菸嘴裡說著沒事，心裡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