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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皇后親自來見自己,總是有要事和自己商議,“怎麼了,哪裡又出什麼亂子了?”
杏貞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股恰當的哀色,“皇上,文妃妹妹她薨逝了。”
皇帝原本還在閒閒翻看的手停了下來,眉心皺了起來,隨即長嘆一聲,“是今個的事兒?”
“是,文妃妹妹最近些年為了幫著皇上完成《咸豐字典》的編撰,嘔心瀝血,日夜通宵達旦,住在文源閣邊上,怕走了水,連冬日裡的炭火都不敢生,前些日子剛剛給了臣妾成品,想必是心願已了,這才含笑登仙了。”杏貞用絹子拭淚,“臣妾也曾苦勸,奈何文妃妹妹一心為了皇上的文治,絲毫不聽臣妾的。”
“罷了,她也是可憐人,雖然當年衝撞了麗妃,朕後來也不怪她,她倒似怪上朕了,成日裡不朝朕身邊熱乎,如今看來,她還是極好的人,只是文靜內向了些,皇后你傳旨給內務府,好好想個封號,喪禮給貴妃的禮遇吧,”皇帝合上了戲單,揮手讓昇平署的人出去,現在是一點聽戲的心情也沒有了,“文妃走的時候可有遺言留下?”
“留下了遺折,”杏貞把手裡的摺子遞給了皇帝,“說是死後願簡葬,且讓皇帝仁恕愛民,寬德為上。”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咸豐開啟了文妃的摺子,“文妃這幾句話說的極是。”
杏貞見現在的氣氛差不多了,連忙止了淚,“皇上還是請節哀為上,文妃妹妹的生後事雖然要節儉,也不能失了天家氣度,這自然臣妾會安排妥當,可別的事兒,”杏貞看著咸豐皇帝的顏色,一字一句斟酌著講;“臣妾有一件事,原本是不敢講的,如今趁著文妃妹妹的摺子,臣妾大膽直言了。”
“恩?”咸豐皇帝抬頭看杏貞,“皇后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朕和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是,那臣妾就大膽了,臣妾想為了文妃妹妹的遺折,請皇上赦免柏俊死罪!”杏貞低頭說道。
皇帝的嘴角抖動了一下,無聲地苦笑起來,“朕豈不知那十六兩乃是人之常情,柏俊確實不該死,只是肅順竭力堅持,此外內閣軍機等諸王大臣均無異議,這才定了死罪,朕心雖然不忍,也知道旨意已下,一言九鼎,不能迴轉了。”
“皇上既知柏俊罪不該死,如今趁著文妃妹妹的心願,何不寬宥一二,以慰藉文妃妹妹在天之靈?我朝向來也有八議,柏俊素有大功,罪不及死呀。”皇后靠著皇帝緩緩坐在羅漢床上,低聲溫語,“肅順雖然是個能吏,但是也不能逼著皇上做皇上不願做的事兒呀,皇上您說是不是?之前的斬立決是為了維護法度森嚴,若是皇上今個下特旨赦免,這是彰顯皇上菩薩心懷,柏俊一干人等才能感激天恩浩蕩,更加要對著皇上忠心不二了,”皇帝抬頭看著皇后的眼神,杏貞坦然而視,“何況柏俊是先帝爺留下來的老臣子,看在先帝爺的份上,也不該讓柏俊身首異處呢。”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左右反覆猶豫不決又在皇帝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容朕想想,皇后你說的極是,這道理通徹,朕是心裡是明白的,柏俊確屬無辜,雖有罪但不該處斬。可是,柏俊行刑可是在今日?若是朕下旨赦了柏俊等一干人等,朕是怕肅順又來聒噪,朕怕是煩的不行。”
咸豐果然和肅順不是一般的君臣關係,杏貞心下暗歎,一個臣子的態度已經在皇帝下決定的考慮範圍裡,這樣的臣子確實是皇帝的心腹了,不,不應該是稱作心腹,而是應該是稱作“知音”了,君臣相得到這個地步,肅順啊肅順,你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杏貞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法子,就朝著咸豐皇帝,開口笑道:“這還不簡單,臣妾告訴皇上一個巧宗兒,皇上自管取樂清閒去,把事兒推出去,叫別人來煩心便是,讓皇上落得個美名,偷著樂。”
“哦?快快講來,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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