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走一步是一步(第2/3 頁)

”

李曼說，“事情才不會過去呢，只要發生過，它就永遠在那裡，說事情會過去，那是自欺欺人。”

這話倒是有些觸動了鄭輝，他沉默著，沒說話。

李曼說，“是我想多了，你到底是離不開這裡的。”

鄭輝說，“你知道，還問我。”

李曼說，“也行，我是想知道，在你心底，是我重要，還是你自己重要。”

鄭輝說，“那還用說，當然是你最重要了。”

李曼說，“就會騙人。”

鄭輝說，“沒騙你，說的都是真話，心就在這裡，不信我可以掏出來。”

李曼說，“說什麼胡話呢。”

鄭輝說，“那你信不信？”

李曼說，“我覺得，在你心底，面子比我重要。”

鄭輝說，“這裡不好嗎，為什麼老想著要離開？”

李曼說，“不是這裡不好，怎麼說呢，在這裡，我老是擔心你，擔心你遲早會出事情。不走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結了婚以後，你可得收心了，咱們安安分分過日子。”

鄭輝說，“好，我答應你。”

李曼說，“你說話可得算數啊，別轉身又忘了。”說著，又爬到鄭輝身上。

鄭輝說，“不會。”

李曼說，“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仇，其實是報不了的。

鄭輝說，啥？”

李曼說，“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了，無論怎樣，都無法彌補。那天我到河裡洗了個澡，想把那些骯髒、屈辱和傷痛洗掉，可是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現在你一心想找李飛龍報仇，就跟當時我在河裡洗澡一樣，是一樣徒勞的。”

鄭輝說，“可是你，你心底就真的沒有恨？”

李曼說，“有，怎麼會沒有。可是，我更在乎的是你呀。我怕你出事情。”

鄭輝心疼一熱，忍住了淚水，她為了他，能夠吞聲忍辱，可是他咽不下這口氣。他若是把這口氣嚥下去了，以後在這小鎮上，就永遠再也抬不起頭來了。這事情，他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就算李曼真的離開了這裡，這筆賬，他也不得不找李飛龍算的。

鄭輝說，“不會有事的。”

李曼見勸他不住，也就不再勸，只心底暗自祈禱，祈禱他不要出事。鄭輝做上老大以後，街面上寨子裡的人都知道，就是因為李飛龍造謠汙衊李曼，飛車幫才被蕩平了的。

李曼並沒有被強暴過。

這恥，算是雪了，沒有人再說三道四。

蕩平飛車幫之後沒多久，鄭輝就跟李曼結婚了。鄭輝差不多算是兌現他的諾言， 婚後，他的性情確實跟著改變了很多，比先前穩重多了。結婚領證以後，李曼心頭，跟著也踏實了不少。

婚後沒多久，小兩口分出去過。自此，有李曼例外操持著，小兩口把一個家，打理得有模有樣。寨子裡的人都說，“鄭輝好福氣，找了個這麼賢惠的媳婦。”

只是，這樣的好景，終究不長。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結婚兩年多了，李曼始終沒有懷上孩子。鄭輝對她，還像從前，公公婆婆和鄰里鄰居背後對她，卻生出來很多指指點點的說三道四。

這些，李曼不是不知道，她都心底明白著呢，只是沒太去計較。當然，沒能夠懷上孩子這事，她對鄭輝，心底是有虧欠的。兩個人省裡的醫院也沒少去檢查，醫生都說，李曼身體沒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偏生就是懷不了。

因為這事，李曼跟鄭輝提出過離婚，鄭輝不答應。

鄭輝說，“日子是我們自己過，外人那些不三不四的閒言碎語，你管它做什麼。”

李曼說，“我是怕我自己耽誤了你。”

鄭輝說，“這種話，以後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