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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要是一般人,沒人信他乾的出來,可廖魯川不是一般人,他那股子瘋勁兒,廖家人十四年前就嘗過了。老爺子聽著他的話,面色沉重,更有人過來說,門不知道被廖魯川怎麼堵上了,院子太大,消防車必須開進來才行,突襲都行不通,廖老爺子直接拍了板,讓人去把老大從醫院接回來——“把道理給他講清楚了帶過來”。
於是,那天多少人都看見,頭上頂著個紗布的廖永,被逼無奈下,對著三層搖搖欲墜的廖魯川磕了九個響頭,廖魯川在上面一動不動的站著,看不清他的面色,只知道風驟然的颳起,後面是烈烈的火舌,看起來就像是從陰曹地府裡出來的討命鬼。
等著廖永將腦門上的紗布磕出了血絲,廖魯川才在上面說了一句話,“你與我妻子通姦,生下個孽種,這是你欠我的,廖永,這是你欠我的。”
誰能想到他真的說出來了呢,可他是個瘋子,他就是可以不顧一切的說出來啊。廖永還好,只是臉色難看,廖雲山一輩子背信棄義坑蒙拐騙,落到手裡諾大家產,可他哪裡想得到,臨了,倒是讓自己的兒子給騙了,這種醜事出了,他如何做人?可偏偏,剛剛廖魯川逼迫他答應廖永來磕頭,廖永那九個響頭就是他做過錯事的證據——他要是沒幹這麼缺德的事兒,他一個當大哥的,憑什麼讓廖魯川揍,給廖魯川磕頭呢?
廖雲山幾乎立刻噴出來一口血,暈了過去,底下立時打亂,而有心人這時候才發現,廖魯川不見了。
這份不見,在第二天呈現到了多少人的耳朵裡,但最關心的無怪乎是兩夥人,一夥是廖雲山,他幾乎醒來就找這個孽畜,只是卻沒了他的訊息,這傢伙彷彿在廖家別墅一下子消失了。而另一夥人,則是朱成功。他一直在尋找賀陽的下落,但唯一的線索就是廖魯川。
這是廖家的三少爺,他派出的人不能監聽不能盜號不能使用一切非常規辦法,只能老實的跟蹤。可偏偏,朱成功從南城趕過來後,廖魯川已經跟賀陽沒有見面了——他之前也就帶賀陽在建寧咖啡出現過,鼎鑫是個極度保密的地方,朱成功立刻斷了線索。
可廖魯川的這次大鬧擺在了朱成功的面前,他唯有兩個反應,如果說賀陽是廖魯川帶回來的,那麼他消失後一定回去找賀陽,所以跟著他準沒錯。另一個則是嘆息。
他在廖雲山身上,看到了他們四個的影子。也在廖魯川身上,看到了沒有走的賀陽的可能下場。
賀陽當年一走了之,知道真相的很多人都說,這孩子想不開,心眼小,賀大海再怎麼樣,養了他十六年,更別提生了他的朱成功夫婦,只是顧慮有感情的養子,沒有百分百愛他,他就這樣離開,怎麼都是錯了。
他卻再沒有這麼想過,有多大的難過才能讓一個那麼熱愛家的孩子離開,有多大的委屈才能讓一個孩子放棄一直追逐的學業,有多大的決心才能讓一個孩子下定決心斷絕關係?
如果他原先沒有概念的話,他在賀陽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們的傷害有多大。而今天,他則看見了這種傷害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朱成功壓抑著心頭的難受,問傳遞訊息的人,“他怎麼出來的?一直跟著他嗎?去向哪裡了?”
那邊回答他,“他藏到了他大嫂的房間,廖雲山和廖永都送醫院了,廖宅里人也不多,他大嫂帶著他出來的,用查查他大嫂嗎?”
“不用。”朱成功幾乎立刻否決了,他能猜出廖大嫂的動機,兩個人撐死是合作關係——廖魯川的老婆生了廖永的兒子,那麼最受威脅的就是生了個女兒的大少奶奶。她幫著廖魯川弄臭廖成渝的名聲,也就理所應當了。他對這些家宅事兒並不關心。
那邊聽了就說起別的事兒,“我們一直跟著他,他沒刻意躲避,而是直接跟著一群人去爬雪山去了,聽說挺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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