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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他真的太害怕了。
他來找于波真的只是為了出口惡氣,一點也沒有想把人打死的想法。
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他面前,而且還是因為他死的,如何叫他不害怕吧。
現在他可真是不僅下半身廢了,就連下半生也跟著廢了,以後他不僅做不了一個健全的男人,連帶著連個好人也做不了。
他身上背著一條人命,那可是一條人命啊。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作案工具是他提供的,他還跟著踹了兩腳。
這叫什麼?
這叫幫兇!
幫兇也是兇!
幫兇也是要受刑的。
再一想到往後他都只能含淚望鐵窗,他都恨不得現在被傅薏打死算了,好歹他買了人生意外保險,他死了,他爸媽還可以拿著保險賠的錢安度餘生。
總好過他們一家人,鐵窗相隔,對視淚汪汪,餘生都在悔恨中度過。
傅薏不知道何洛內心戲這麼豐富。他看著何洛臉頰邊滑落的一滴眼淚,蹙了蹙眉,伸手想去幫他擦,指尖剛一輕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緩緩收了回去。嗓音回到正常沒有情緒的語調,回答何洛:「沒有,最多昏死過去了,躺一晚上就醒了。」
何洛聽到這話,婆娑的淚眼愣了一下,一張蒼白的臉上掛滿了不可置信,很小聲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站在傅薏身旁的趙助見何洛頂著一張可憐兮兮的臉,連說話都跟用氣音說出來似的不敢用嗓子發音。
想到之前何洛說過怕他們傅總的話來,明白過來他們傅總這是把人小孩給嚇到了。
「真的,」主動走了過來替傅薏回答了,「我們傅總下手一向很有分寸的。」
何洛從驚嚇中漸漸回過神來想了想,傅薏有那麼大的身家,他要整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沒必要把人打死了手上沾上人命,僵硬地點了點頭:「哦。」
他相信是相信了,不過他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還是白的,尤其是站在傅薏身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抖。
這時傅薏突然問了一句:「你很怕我?」
「啊?」對上傅薏的眼睛,何洛的瞳孔都縮了縮,他敢說他怕傅薏嗎?他不敢!於是他特別不實誠地否認了:「沒有啊。」
傅薏的眼睛一直盯在何洛白得連唇色都變淡了的嘴唇上:「沒有,為什麼一看見我臉色就變得這麼白。」
何洛摸了摸自己冰冰涼涼的臉蛋,順勢就把臉上的淚痕給抹去了,勉強揚起一張笑臉對傅薏說:「我這是低血糖犯了。」
說完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強行解釋:「忙到現在還沒來及吃飯呢。」
傅薏的目光一直落在何洛臉上,直把何洛盯得頭皮發麻,這才收回視線,轉過頭去問趙助:「齊志威的那個包廂還留著嗎?」
趙助特別有眼色的說:「留著呢。」
剛他們傅總在四樓包廂裡一看見所有保安都在四樓追一個侍應生,丟下筷子,就沖了出去,都沒有給人家齊總反應過來的時間,那齊總今天可是有事央求他們傅總,沒有得到他們傅總的同意,他敢走嗎?
傅薏頷首,邁步走出了包廂,吩咐道:「讓他再備一桌。」
望著看都沒再他一眼就出了包廂門的男人,何洛不太理解的眨了眨眼,不明白傅薏這是什麼路數,他還沒被收拾呢?!
趙助對還愣著的何洛使了個眼色:「走吧,帶你蹭飯去。」
一說到吃飯,何洛腦袋轉過彎來了,傅薏肯定也是餓了唄,畢竟打人也是需要力氣的,要收拾他,也得等吃飽了飯再說。
這麼說來,他又可以多活一刻了?!
何洛瞬間滿血復活了。
感謝他有個死黨兼同事的低血糖好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