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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麻繩。
再往前一點,有一雙昂貴精緻的皮鞋,皮鞋的主人不用說,正是站在他面前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好惹氣息的傅薏。
剛剛傅薏把那些保安支走後,就一言不發地將他拎來了這個包廂,好巧不巧,一進門他身上藏著的這兩樣東西就順勢掉了出來。
那一瞬間,隔著地板何洛都感覺得到傅薏一看見這兩樣東西,空氣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凝固住了。
於是他當即頂著發麻的頭皮,靈機一動地向傅薏解釋道:「不……不是來綁你的!」
旋即他就聽見一道氣音極低的笑聲。
傅薏這是在笑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傅薏這麼兇巴巴的人怎麼會笑。
他一定是在冷嘲自己不自量力。
果然傅薏將他按進沙發裡,拖著他那冷冰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要是能把我給綁了,也算你有本事。」
哼。
說得他沒想過似的。
他只是。
——還沒來得及實施罷了。
何洛忐忑地摳著手指,眼睛在包廂裡掃了一圈,這次他在六樓的包廂裡,四周窗子都封得死死的,想要翻窗肯定是不可能了,而唯一的出入口又被趙助給守著,經過上次誆他的事,他肯定不會再相信自己了。
重要的是,現在沒有人幫他支開傅薏,他想誆趙助都誆不到啊,而在傅薏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事,想都不要想了。
就傅薏那一身力大如牛的力氣,他很有可能還沒跑兩步,腿都給他打折了。
死了死了。
何洛覺得自己這次。
一定死定了。
就在何洛打著鼓,各種猜測待會兒傅薏會怎麼讓他生不如死的時候。傅薏卻垂眸看著他,低問了一聲:「那你來綁誰?」
「啊——」沒聽見傅薏凶神惡煞的語氣,何洛稍稍意外了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一身西服板正,似有大山高的傅薏,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不悅的神情,沒作回答。
其實何洛不說傅薏也知道,剛外面鬧那麼大,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他沒有遲疑地說了個名字:「于波。」
何洛抿抿唇,你這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對於他不怎麼禮貌的態度,傅薏像是沒有知覺一般,用腳尖踢了踢面前的麻袋,隨意道:「說說看,為什麼想綁他。」
何洛還是沒有回答。
這讓他怎麼敢說。
說了不就承認自己是來幹壞事嘛。
他又不傻。
他不回答,傅薏好像也不惱,又問了一句:「還在為上次會所那事生氣?」
這次何洛搖了搖頭,上次在尊皇會所于波給他下藥的事,他氣是氣,可他好歹也給于波腦袋砸了個當場開花,相當於是一報還一報了,他還不至於為這麼個小仇,記恨這麼久。
傅薏奇怪了:「那你為什麼要打他,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別人不問還好,一問,何洛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這段時間,他過得太難受了,自從知道自己那方面出了問題後,他每天都寢食難安,深覺自己這輩子完了。
偏偏這種隱晦的事,他又不能對別人講,只能憋死在自己心裡。
他憋屈,他難受,他氣惱,他就想找于波給打一頓出出氣怎麼了。
沒想到他不過就踢了于波幾腳就差點被人給抓到,還一頭撞上了他最害怕的傅薏。
他找誰去說理去。
一向樂觀開朗的人,臉上沒了笑容,紅著眼眶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瞧著可憐巴巴的。
這下傅薏也不問了,他沉默地盯著何洛通紅的眼眶看了片刻,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