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工作室。”
“不準去!”他上來拉我。
我揚了下腕錶,“五點。我應該還有兩小時工作的權利。你說明天開始不准我開車,那麼我今天開,你也要管嗎?”
“Shit!”他吐出最不文雅的詛咒詞,“那個天殺的胡文舉究竟教了你些什麼,讓你有勇氣明目張膽地反抗我?”
“他什麼也沒教我,只是給我看了這個。”我從皮包裡掏出那張報紙。
他甚至沒看內容,臉就變廠,眼中迅速掠過難堪和狼狽,一把搶過去撕個粉碎,在碎片上狠狠跺了幾腳,衝上樓,我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隨後是一連串東西碎裂的聲音。
我平靜地吩咐小芳:“把客廳收拾乾淨。”
“哦。”
我站在書房外,等裡面沒有聲音了,才象徵性地叩了兩下門,推開進去。
彷彿暴風雨過境,滿目瘡痍,遍地狼藉,凡是觸手所及的東西都難逃於難,幸好手提電腦剛剛在幫我上藥時放在樓下。一些書和檔案是摔不壞,只可惜了那套六千多塊的茶具和門口的兩隻古董花瓶。
他站在窗邊,背對門口,全身肌肉緊繃,頭髮根根直立,肩膀還在不停起伏。我小心地避過地上的碎瓷片,來到他身後,用手指輕輕碰了他肩頭一下。他反射地揮臂,在拳頭離我的臉頰只有一厘米時硬生生停住,緩緩放了下來,怒喝道:“出去!”
我左手撫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如果剛才那拳打中,我此刻絕對已經在書房外頭了。明知道這時候不該惹他,我還上來幹什麼?現在該問我腦子裡在想什麼,而不是曲凌風腦子裡在想什麼。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想,就像一種本能,我還來不及想就已經上來了。
我再次嘗試將手放在他肩頭,他沒有閃避,也沒有反射。我的嘴像有自主意識般地發出聲音:“我記得你那天晚上跟我說沒事了,一點小麻煩。”
他煩躁地耙耙頭髮:“本來就是一點小麻煩,一件合作案還動搖不了‘風’集團的根基。”
“那你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我的聲音好輕柔,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迅速轉身,驚詫地看我。
“我,”我垂下頭,“我只是問問,畢競。你遲到是因為我,於情於理我都該問問,不是嗎?”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這也是胡文舉教你的?”
我搖頭,“他只是我的醫生,不是我的老師。”
半晌得不到回答,我僅有的一點勇氣開始退卻,小聲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先出去,讓你靜一靜。”
“天籟。”他從背後環住我,阻止我的腳步,“你在關心我。”他語氣肯定,微帶興奮。
我搖頭,努力搖頭,“我說了,只是想問問,於情於理都應該……”
“去他的於情於理,”他用力轉過我的身子,急切地吻上我。他的吻熾熱纏綿,帶著令人窒息的粘膩,輾轉糾纏著,彷彿沒有止境,他的舌伸到我嘴裡,溫柔挑逗,在我耳邊誘哄道:“說你關心我。”
“不。”我不由自主地呻吟,在他說話的空隙間拼命汲取氧氣。
“嘴硬的女人。”他把我抱起來,越過遍地零亂,直接走進臥室。
他一遍又一遍地與我痴纏,有點撒嬌耍賴的味道。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討厭與他這樣做愛,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以往他在白天把我弄上床,我通常都不情願。
在激情的最後時刻,他還不忘誘惑我:“說你關心我。”
我不記得回答了他什麼,是還是不,已經不再那麼重要,在我們合而為一的那一刻,我心裡清楚地意識到,我上來就是關心他,雖然我覺得這關心來得莫名其妙。
在風雨中旋轉徘徊了好久,我的意識漸漸清明瞭。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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