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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名字便能猜測一二。”宋初一煞有介事的點頭。
息泓大感興趣,好奇道,“懷瑾如何看出?”
南祈走在前面隱隱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由的微微放慢了腳步,其他人見狀,也莞爾一笑,隨之放慢行速,饒有興趣的等著聽答案。
“祈,祀也。允有信之意,允祀的意思,想必是表示對神靈的忠誠和恭敬,不過配上他的這個姓卻不甚好,難允祀……嘖嘖。”宋初一滿臉惋惜的道,“允祀兄必然才華出眾卻鬱郁不得志,如此名字,神靈豈能厚待於他?長久如此,心中難免不忿,說話刻薄些也在所難免,因此懷瑾也絕不會在意。”
難以對神靈恭敬,哪裡能得到庇佑?
這一通又是誇又是貶的,分明是擠兌南祈的意思,眾人都不禁翹起嘴角。南祈的名字被她解的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南祈臉色發黑,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怪哉”惠叔雲一撫掌,哈哈大笑起來,“世人都說道家人淡薄世俗,今日忽見兩個滿身毒刺的,難道說,道家如今也入這大爭之世了?”
其他人也隨之笑起來。雪地裡笑聲朗朗,宋初一聽得惠叔雲的語氣中並沒有真正奚落的的意思,也就坦然的接受這個打趣。
宋初一從來都不是善茬,勉強因時因勢低頭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明明是平等的地位,憑什麼非要看他眼色過日子?而且還是住一個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宋初一隨著一群人走到書房,裡面早已經燒上了暖爐,她一進屋便不由哆嗦了一下,才發覺自己身上已被寒涼侵佔。
“宋子。”一名老者五十餘歲的老者迎上前來,微抬手示意牆角一幾道,“那裡是為你準備的習政之處。”
宋初一觀他的打扮並不像是僕從,於是拱手施禮道,“多謝家老。”
“家老”是稱呼大夫家臣中的長者,但一般表示尊重,都會如此稱呼。
“不需客氣。”老者還禮道。
這位家老的態度很溫和,不因她樣貌年幼而有輕視之意,宋初一對他比較有好感,便詢問道,“請教家老高姓大名?”
“老夫夷師奎。”老者道。
宋初一微微笑道,“家老莫非是祖輩是夷國人?”
夷國,在春秋時期不過是齊魯那邊的一隅小國,以國名為氏。但要知道,春秋時候小國林立,大大小小不計其數,有些從只佔了一二城池便可為國,在這個雞犬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時代,想一口道出人出身,泛泛之輩難以做到。
夷師奎果然滿面驚奇,上下打量她幾眼,“觀宋子年紀輕輕,見識竟如此廣博,實在令人稱奇。”
“家老謬讚,家老可莫要呼在下為宋子,在下如今可當不起這樣稱呼。”宋初一謙遜的拱手施禮,“在下宋初一,字懷瑾,原字寅月。家老若是不嫌棄,喚在下懷瑾即可。”
夷師奎面上有了些笑意,“好,几上和書架上堆的都是衛國曆來的政事卷冊,懷瑾先熟悉一番,我們擇日再聊,老夫得給娃娃們授課去了。”
“家老慢行。”宋初一施禮恭送。
夷師奎,是礱谷氏的家臣,是負責為礱谷氏子弟授課的老師,每次議論政事時,他也是在參與。夷是氏,師是職業,奎是名。如果仔細計較起來,他整個名字的意思是,出自夷國叫做奎的老師。
“哼為討人歡心而賣弄才學,實不入流”南祈冷颼颼的飄來一句譏諷。
宋初一正在打量自己的位置周圍,便聽來這麼一句,卻也不怒,只涼涼的道,“有才學賣弄是好事,就怕沒有才學,只能賣弄體貌。”
啪南祈將手中書卷狠狠丟在几上,回頭冷冷盯著她。
宋初一抄著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懷瑾說的不過是世事耳,允祀兄因何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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