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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真的太累了。”
梅田低著頭半晌,伸手關上了水龍,說道,“那楚沐呢。為什麼不接過來。”
一聽到“楚沐”,她立刻坐起來,將攥緊的拳頭砸入水中,發洩似的低吼,“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照顧他!”
梅田默然不語,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她心底的苦痛。
折磨著她的源頭就是她自身。一日復一日的,她被自己那破爛的身體中所產生的□擊潰,失去理智。清醒時,她又被那無形中的道德所指責。一次又一次,沒有止境。
“梅田,告訴我。”她輕聲自言自語著,“這種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梅田無法回答她,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站起來,將瘦小的她從水中抱出,“能站住嗎?”
流螢失魂的點點頭,幾秒後,她的腳便踩在了地上,只是一雙光裸的腿不住的顫抖著。
“我自己來。”她輕輕的說著,從他的手裡拿過浴巾,依靠著洗手檯,裹住身體。她的體力早被藥物與住在這個家中的男人們榨乾,站著都顯吃力。
梅田將她的頭髮從浴巾中抽出,用另一塊乾毛巾擦拭著她肩頭和背部的水跡。他摸著發燙的胳膊,“你不該泡這麼久,體溫又高了。冷嗎?”
她抬頭看他,鏡中的他掩飾不住眼中的憂鬱,她看的出,那是擔心她造成的。
“你怨過我們嗎?”
她輕輕搖動頭顱,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不是你們,我這條命也保不住。”
梅田聽出了她話中的迴避,略有些失望,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輕嘆著伸出雙臂環住嬌小的她,彎下腰,將細碎溫熱的吻灑在她的脖頸上。
“不覺得神還是眷顧我們的嗎?他不會拋棄你,我們都沒有被感染不就是證明了嗎?一切會好起來的。”他輕笑著,“你看,你發作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這不就說明你的身體在慢慢好轉嗎?”他將唇貼著她的耳廓,“不需要再恐懼了。”
她仰望鏡中的自己,略顯憔悴的臉龐上依然沒有笑容。兩個月了,她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無數次被身體的慾望催醒,無數次的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試了無數的辦法,試了無數的藥物,都無法控制體內被藥物損壞的神經。最後,她只能沉淪,毀了自己,也毀了他們。
流螢看著他,靠著他的身軀,“我是誰。”
梅田抬起頭,皺起的眉,訴說著他的不解。
“在你眼裡。”
他輕輕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是你也是她。”
得到答案的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再追問。
此時,靠在門外許久的男人敲了敲門,並沒有進來,如大提琴般深沉的聲音,傳了進來,“皆川到了。”
“一雅。”流螢辨認出了他的聲音,如果此時門外的人能聽到她在低喃自己的名字,也許心情也會變得暢快許多了。
“你沒有拿衣服進去。”他手裡拿著一件男式襯衫,“我不進去。”
流螢將頭扭到一邊,手裡緊緊攥著身上的浴巾,痛苦的記憶隨著他的聲音,在不經意間被翻開了。是他摧毀了他們之間那層脆如薄紙的友情,讓她與他們徹底沖垮了道德的堤防。藥物,使她的記憶清晰無比,她根本忘不掉他初次在車上撫慰因被痛苦深深折磨著自己,她忘不掉不顧她是可能已被病毒感染的身體毅然決然的他,更無法忘記他留在她身體裡時,她所得到的強烈的感受。
一想起這些事,她便無法對他笑,無法對他哭,無法對他訴說心中的苦悶。兩人的關係,除了性,什麼都不剩。
門被推開了,熱氣隨著縫隙飄出。一條算不上強健的胳膊伸了進來,白色襯衣的袖子捲到了肘部以上,在雪一樣的顏色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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