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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孃親消失在火焰裡的景象就已深深觸動了我,有想過找出害她的人,可我還是一直壓抑著自己,我自私的認為時間是萬能良藥,以為我自己可以的不想是我真的淡忘。
這次老翟的離去讓我迷茫。而看著面前這兩個殺了老翟的人我卻更迷茫,他面的臉上映襯著紅光,不知道是遠處的火光還是天邊的夕陽所做。
此時的腦海是混亂不堪的,裡面的兩種力量在相互的抗拒。一個在努力的制止漸生的不尋常情緒“他們已經死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扯平了”另一邊卻極力慫恿“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剩下的就是這種煎熬。
緊握著手,某些時候人的自制力其實很受影響,就譬如現在,之前的一幕幕不斷或再在腦海中回放,兩個力量的權衡,始終有個東西在消磨我的理智,即使我自己知道,卻無力去管,就這樣感受著理智在一點一點的被抽離,剩餘下來的空隙則漸漸被佔據。
不清醒的神經在支配著我的身體,伸手進揹簍裡,將走時放進去的小匕首握在手中,走向地上的兩人。
一步,兩步,每一步都格外沉重,卻又停不下來。
不能自己真是個折磨人的事。站在他們的身側多久,身體的顫慄就有多久,握刀的手就抖了多久。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這句話是永遠的真理。
許久,我抬起頭努力揚起一個微笑,既然不能阻止,何不讓它爆發得更猛烈。
左手舉過頭頂,我不是左撇子,拿起來很是彆扭。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從一開始我就不敢去看,你可以想象一具陌生人的屍體會給你帶了的恐懼,即使你看過死人。
他們頸上都有一抹血痕,眼睛張得很大,顯然自己被殺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而那人出手的速度看來也是極快把,不然怎麼就將他們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記錄得那麼真實。劍還都握在手裡,反射著紅光。
猶豫一下,還是將匕首收了回來。掰開他已經僵硬了的手,從中抽出軟劍。淡漠的斜眯一眼,冷哼一聲。
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他是如何結束別人,如今我也要讓他嚐嚐自己的劍是何等滋味,即使他已經感覺不到。可我不想罷休,也不會罷休。
不再拖拉,我徑直提劍,刺入其中一人的身體,劍尖沒入和抽出的觸感,噴濺出的血液,順著劍身就這麼往下滴,滴答滴答…無一不刺激著我潛藏的犯罪因子,讓我愈加瘋狂。想把過往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他們的身上。
是的,是發洩,發洩所有吐不出來的怨,咽不下的恨。
劍尖帶著我所有情緒,要在他們身上捅出無數多個的血窟窿。
等到神智真正恢復過來我也已經記不得我到底捅了多邵霞,下了多重的手。我沒敢去看他們的模樣,不過估計是好不到哪去,血肉模糊或者是最低限度了。我自己下手造出的後果,怕是比想象中的要恐怖。
血液流淌到我腳下,浸溼了我千層底的麻布鞋,已不再溫熱。
那一瞬間似乎世界都遠離了,我只在我的世界,沒有喧囂,沒有複雜。握劍的手終於低垂下來,靜靜的跪在他們之間,任憑血水侵染月白色的裙邊。
天邊的彎月泛著清冷的光,透著無限淒涼。
我就近在旁邊的林子裡拾了些幹樹枝和藤蔓,將他們遮掩起來。
“阿門”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我並不是什麼教派的信徒,唯一對我比較有影響的教派也唯有基督了,畢竟以前的房子,就是歐洲風格的小城堡,蘇昌茂很好這口,原因為何我也不知道。之後漸漸我也開始迷戀起中世紀格調的暖色,也就開始比較上心。從建築到文化,從文化到傳統,再到信仰。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內心迸發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