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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前輩子欠了這小丫頭什麼?
他從沒有這麼費勁巴拉的培養過任何一名特務。
如今可好,搭上了那麼多的心血和擔心,又搭上了自己的得力干將灰兔,還要搭上自己四十多年的武功內力。
天煞啊!
一炷香的功夫,鄧老頭突然間收了手,他沉沉的眼皮抬了起來,“今日老夫就為她調息至此吧,可以叫大家都進來,老夫有話要講。”
鄧老頭虛弱的下了床鋪,只感覺到渾身像抽空了一般,真氣消耗了不少,他在六兒後腰的命門穴上留了根銀針,又將六兒的身子側著放倒。
素素領著姑娘們都進來了,大家拿毛巾和身邊的廢舊碎步擦了擦六兒嘴邊,下巴和床上的毒血。
鄧老頭看了看大家,“你們等她的臉恢復了粉白色,再把這根針如此這般的拔起即可了。切記,她這看似寒症,實則熱寒並濟。毒已入骨髓,切忌辛辣熱物和冰冷之物,姜是萬萬不能碰的,這幾日如果吃東西,米湯即可。”
大家謝過鄧老頭後,素素吩咐著大家都去歇了,旁邊帳篷裡的胖姐正在痊癒之中,也要有人照料,她照看六兒即可。
阿達堅持不肯離開,堅持要守在床邊,整夜守著六兒,素素拗他不過,便無奈道,“你這不是一個孃親的弟弟,怎麼倒比她親哥哥和老爹還要緊張萬分,到真是個重情義的人兒。”
阿達的臉有些發燙了,也不便多解釋,竟自守在六兒的床邊。
小胖豬蘇六兒的臉蛋像菜葉一樣翠綠,這下她徹底的安靜了,世界也清淨了。
只是阿達寧願這個小丫頭能夠搖頭擺尾,喜笑顏開的在他和眾人面前吹牛,耍賴,逞強。
要殺什麼豺狼虎豹就殺吧,要說上天去捉九頭鷹,下海去捕海龍王也由她去吧……
做什麼都好,只要她活著就好。
六兒的小嘴開始輕輕的蠕動了,“水……水……” 阿達用手指沾了碗中的清水,輕輕放到六兒的唇邊,六兒貪婪的吮吸著阿達手上的水,彷彿那是清晨的甘露一般香甜。
她時常還用小巧的舌頭舔舔阿達的手指,弄的阿達的手指癢酥酥,肉麻麻。
阿達小聲的嘀咕著,“小丫頭,你前世是不是我的小閨女,害的我這般照顧你……”
吮了些清水,眼看六兒臉上的翠綠之色漸漸退去了,阿達按照鄧老頭的吩咐幫她拔掉了命門上的針。
阿達鬆了口氣,在這個漫長的夜晚裡,他終於笑了。
阿達忽然很感謝自己莫名的失憶,如果這是上天安排給他這一段姻緣,那麼他情願失憶下去就好。
這一刻的六兒,從未如此的安靜過,她在做夢?還是在感受著瀕死的痛苦與折磨?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懂得。
六兒的十五歲斑斕璀璨,很多愛慕垂憐的人都如流星般劃過她的心空;唯有他,能夠長久的停留,她願意他像月亮一樣長久的停留在自己的心頭。
而阿達則希望她能夠再次像魚兒一樣,一天到晚不停的遊,少年願意一直追隨,無論小溪山澗,抑或高山大海。
彼此相伴,永不回頭,不管天有多高。
阿達寸步不離的守著六兒,從日暮到天明。
少年就這樣伴著少女,度過了生命中又一個漆黑而不孤獨的黑夜。
眼見日出東方了,姑娘們紛紛過來喚著六兒的名字,可是還不見六兒醒來。
大家坐在床邊,站在屋角,蹲在地上,愁眉不展,望眼欲穿,可是鄧軍醫還是不見來。
躺在床鋪上一動不動的六兒猛地一扁嘴,“我……要……回……家。”
阿達困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忽然聽到六兒出聲了,心中喜悅不已,“你……你說什麼?” 六兒